“哈哈,詫異至極?”好像這幾個字非常的好笑,何安糖爽朗的笑了兩聲,然後被自己的咳嗽嗆著了,咳嗽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啞著聲音說:“我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是存了讓你來看這荒漠美景的念頭,但是沒想到這荒漠這般不配合,倒是為我們添加了幾個不好的回憶。”
“既是回憶,又哪裡說好就好,說不好就不好的?”許紅妝笑著說,但這樣的笑也持續不久,因為越往裡麵這黃沙就越不好走,每每踩上一腳都要好長的時間,所以她說話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我隻望能夠平安到達。”
“放心。”何安糖異常自信地道:“此處雖是黃沙漫天卻絕對不會有狼群出沒,若是沒了風沙或許會有,所以我們也算的上是幸運了不是?”
兩人這般攙扶著走了不知多久之後,這風沙終於是消停了下來沒有再像是之前那般難以接近,倒是有些溫和了,隻吹了小小的風揚起一些些的沙子。
隻是沒了風沙之後,這周圍的溫度確實比開始的時候還要冷,許紅妝搓著雙臂道:“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真真是長了見識了。”
“嗬嗬。”何安糖本來不是個喜歡笑的人,但是跟著許紅妝走在一起,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笑。
許紅妝也想到了,所以有些不滿地睨了他一眼,“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此時已經沒了風沙,所以眼睛前處的薄紗給拿了下來,那一雙算是曆經風霜的眼睛在這微微黃昏的映照之下竟是美的如同一顆夜明珠一般。
何安糖看到這明珠的時候呆了好一瞬,隨後在許紅妝的搖晃之下才堪堪回神,卻是又低頭一笑,緊隨著歎出一口氣,微微抬頭看向天邊處的那一片橙黃光芒,“你的眼睛如是月亮一般的好看,近乎能迷了我的所有,可惜,我遇到你太晚了。”
許紅妝有些沒聽到這句話,扭過頭看了何安糖好幾眼,“你剛剛是在和我說話?”她不確定,很不確定。
何安糖低下頭,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在讚歎這天色。”
聽此,許紅妝也跟著看過去,此處是荒漠,天空的顏色與外麵都不儘相同,此處更為壯麗,讓人看了一眼就能臣服下去,“是真的好美。”她跟著讚歎。
許紅妝嘴角噙著一分笑意,緩緩轉頭看了眼走在身邊的姑娘,她生的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卻是足以叫人心動的好看,初見之時,她狼狽不堪滿身濕漉,卻是個十足的天真小姑娘。
然而,這時候的她仰望天空,眉目亮麗,鼻梁英挺,是一個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可以長途跋涉的姑娘,也是個不會屬於他的姑娘。
他想的從來都沒有那麼多,隻是這個姑娘,絕對是他的意料之外。
她明明沒有很吸引人的點,可每一次的相處當中都會讓人發現她的不同,然後心裡就有了她的影子,直至現在已經是一個實影了。
“若有一天,有些事和人超乎了你的想象,你會如何處之。”他突然問,毫無預兆又模樣人真地問。
許紅妝被問得有些迷糊,好奇地抬起頭看他一眼,回道:“那得看這樣的超乎是如何的超乎,若是無益於我的超乎就是敵人,既是敵人你覺得應該怎樣處之?”
不外乎是,敵對。
何安糖一笑,點頭,“我明白了,若是我遇到了這樣的人和事,我也會這般做的。”
這樣的答案本就是一致的,所以許紅妝沒有多想,抱著手臂靠在身後,“我休息一會兒。”
何安糖輕輕嗯了一聲。
篝火點燃,火光綻放,茫茫地火向上而生,帶來與眾不同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