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靳的神色平靜如水,眉目帶著疏間,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拿著手裡的東西走在她前麵上了樓。
時西歲跟在身後。
忽的,費城靳低沉輕緩的聲音緩緩傳來,“跟蹤我是誰的主意?”
聞聲,時西歲心頭一麻,緊張地抬頭。
費城靳的聲音極淡,因為背對著她,時西歲看不見他的麵龐,一時半會難以覺察他話中的情緒。
“我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偶然間看見你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還以為是四嫂,所以就好奇地跟過去。”
時西歲話語間頗帶著幾分謹慎和小心。
費城靳步伐緩緩停下,轉身的步伐稍顯沉重些許。
“你最近對我的事情似乎格外上心。”
“沒有。”時西歲語速極快地否認,看上去總叫人覺得莫名有幾分心虛,“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看著他幽深淡漠的眼睛,時西歲說的也不是假話,心跳卻開始加速,像是被什麼猛獸追趕的獵物,驚慌失措,無法平靜。
“四叔,你彆誤會,我和西昊都沒有要偷窺你隱私,隻是因為好奇,就這麼簡單。”
說來也是奇怪,事實明明就是這麼一回事,可為什麼偏偏,她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費城靳一雙狹長的黑眸微微上挑,看著時西歲的眼神看似慵懶隨性,實際上壓迫感十足。
就連身為律師,見慣各種大場麵的時西歲也不禁有些不敢直視。
半晌後,費城靳眸光斂起,沉沉地應了聲,“嗯,我知道了。”
幫她把東西都放到桌子上的房間裡,費城靳目光在她房間內的開得嬌豔的山茶花,餘光瞥見一旁的簡單,非常順手地便把一根花枝給剪斷了。
聽到清脆的聲音落下,時西歲聞聲望去,眸色掠過詫異。
費城靳轉頭看向她,似有瀲灩在眸底蕩開,轉瞬即逝化作一片疏淡。
“這是病蟲枝,需要及時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