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叔,歲歲叫你一聲四叔叔,四叔叔能不能開心點?”
時西歲尤記得那時候的費城靳忍不住揚起唇角朝她笑了笑。
記憶停格在這一瞬間。
自那之後,時西歲許久沒有再見過他,再見著他時已是是父親去世後的第二天,他一襲沉色黑衣,居高臨下地朝她伸出手,“跟我走。”
房門在這一刻忽的打開。
像是沒有心理準備,時西歲被嚇得香肩抖了下。
思緒被打破。
費城靳神色平靜無波瀾,“剛要說的什麼事?”
時西歲迎上他的目光,餘光卻瞥見他身後房間放著的酒,微微皺眉。
費城靳若無其事地挪了位置,挺拔的身子正好擋住了時西歲的視線。
時西歲抬起眼眸,瞳中生起幾分漣漪。
似乎有許久時間未見過費城靳笑的樣子。
記憶中,也就隻有很小的時候見過,後來便再也沒有。
直至現在。
等了片刻見她不說話,費城靳目光轉凝,扭頭回房沒什麼情緒地留下句,“進來吧。”
時西歲關了門,扭頭便看見費城靳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白皙如玉的手慢慢搖晃著玻璃杯的酒,薄唇抿住,黃色的液體從他上下挪動的喉間流入。
“四叔,謝廣生是不是跟你做了什麼交易?”時西歲瞧了眼他,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