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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裕嬪站著不動,弘晝用力地搖著裕嬪的手催促道:“額娘,你幫幫四哥,幫幫他!”
沒等裕嬪說話,年氏冰冷的目光已經望了過來,麵色不善地盯著弘晝道:“照你這麼說,一切皆是福沛的錯了?”她性子本就護短,又事關福沛,聽得弘晝說出真相,言詞間又多有指福沛不是的地方,頓時將他也給恨上了。而且說到底,這件事都是因弘晝而起,若非那一腳,事情又怎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弘晝實在難逃其責。
裕嬪唯恐年氏盛怒之下遷罪,連忙搖頭,“不是,弘晝不是這個意思,貴妃千萬不要誤會。”說罷又急急對弘晝道:“聽額娘的話,不許再出聲。”
見她這般說,年氏輕哼一聲,重新將目光轉向弘曆,“事情如何,本宮姑且不說,但你身為弟弟,無論如何都不該兄長動手。本宮如今問你一句,你可認錯?”
“我沒有錯!”弘曆背脊挺得筆直,迎向年氏的目光明亮如炬,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好!”年氏冷笑,寒冷的眸光令所有人心中皆是一涼,“小小年紀就如此蠻橫嘴硬,本宮今日若不懲你,隻怕來日,連本宮都不被你放在眼中。唐七。”
“奴才在。”聽得年氏叫自己,唐七忙躬身答應。
年氏一瞥用長竹片製成的戒尺道:“四阿哥任性鬥毆在先,出言不遜在後,著掌手心二十。”
站在他旁邊的福沛露出興災樂禍之意,之前聽額娘的話,給他三分顏色,他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敢跟本阿哥鬥,哼,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嗻!”唐七取過戒尺早到弘曆身前,麵對這個十一歲的少年,唐七不知為何,心裡發虛得很,有一種轉身離開的衝動。但年氏就在後麵盯著,他若敢走,年氏第一個不放過他,隻得咬一咬發冷的牙齒低聲說了一句,“四阿哥,得罪了。”
“我要見皇阿瑪!”年氏擺明了偏坦自己兒子,弘曆自然不會由著她處置。他雖年紀小,頭腦卻很清醒,年氏是貴妃,縱然自己額娘來了也會吃虧,這種情況能夠壓得住她的,便唯有皇阿瑪了。
“去了皇上麵前也是如此。唐七,還不動手?!”年氏已經忍弘曆很久了,上次被胤禛訓斥也是因弘曆而起,承乾宮這對母子,簡直就是她的眼中釘。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會放弘曆離去,甚至在她目光的示意下,同來的宮人隱隱擋在門口,阻止任何人出去。
唐七聽出年氏聲音裡的不耐之意,不敢再猶豫,一邊用力抓過弘曆掙紮不休的手,一邊高高揚起戒尺。
“啊!!”弘晝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掙開裕嬪的拉扯,奔到唐七身邊,對他又打又踢,“滾開!賤奴才滾開,不許你打四哥!”
“哎喲,五阿哥!”彆看弘晝年紀小,打起人來卻頗疼,再加上唐七礙著弘晝的身份不敢還手,隻能四處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