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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武氏從來不將舒穆祿氏看在眼中,哪怕她現在聖眷加身,亦是打從心底裡看不起,認為她狐媚惑主,眼下如柳竟敢當麵頂撞她,自然是橫眉怒對,“好你個不分尊卑的奴才,居然敢這樣與我說話,既然你主子不會教下人,那今日我就替她好好教一教!”說罷側目對跟隨她來的小太監道:“去,給我好好掌她的嘴,讓她知道何謂主子,何謂奴才!”
“嗻!”小太監垂首答應,然他剛走了一步,便被舒穆祿氏伸手攔住,“不勞姐姐的人動手,如柳有何不是的地方,妹妹自會好生訓斥,不讓她再犯同樣的錯誤。”
武氏哪肯就此放過,冷笑道:“這麼說來,妹妹是準備坦護下人了?虧得皇上這樣寵愛妹妹,想不到妹妹竟然如此不知是非對錯,隻知一昧護短。”
舒穆祿氏不言,但是人卻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瞧得武氏又氣又怒,“看來妹妹是執意要維護這個不懂分寸的下人了?”
“如柳再不懂分寸,都是妹妹的下人,她有不是的地方,妹妹向姐姐賠不是,但教訓之事,還是不勞煩姐姐了。”
“你!”武氏沒想到舒穆祿氏今日竟然這麼強硬,一點沒有往日委曲求全的樣子,實在讓人意外。雖說如柳隻是一個小角色,教訓也隻是為了給舒穆祿氏好看,讓她時刻記著自己身份,莫以為爬上了龍床就了不得了,區區一個如柳,根本不值得她費神。
可眼下這個樣子,卻是讓她有些進退不得了,不教訓如柳,今後她的臉要往哪裡放,而且在舒穆祿氏麵前也休想再抬起頭來。
想到這裡,武氏愈發不肯罷休,柳眉倒豎地對站在那裡進退不得的小太監道:“彆管慧貴人,儘管給我上去打!”
眼見那小太監繞開自己要進手,舒穆祿氏厲喝道:“我看誰敢在水意軒放肆!”
誰也想不到平日溫溫婉婉,連說話也從不大聲的舒穆祿氏竟然會有這樣淩厲的時候,一時間莫說那小太監,就是武氏也被嚇得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武氏意識到自己竟被舒穆祿氏給嚇住了,臉色一派鐵青,指著舒穆祿氏顫手道:“好!很好!看來你眼中根本就沒我這個姐姐,竟敢這般放肆無禮!”
舒穆祿氏深吸一口氣,斂袖欠身,“妹妹素來敬重姐姐,隻是姐姐這樣當著妹妹的麵教訓妹妹的宮人,讓妹妹如何自處?所以還請姐姐給妹妹幾分薄麵,不要讓妹妹太過為難。否則再鬨下去,於姐姐麵上也不好看,姐姐你說對嗎?”
武氏被說得一陣語塞,不過她也曉得再鬨下去對自己沒好處,舒穆祿氏比自己得寵不說,還有個皇後護著,權衡利弊,終還是忍著怒意拂袖而去。
在她離去後,如柳內疚地道:“主子,對不起,奴婢讓您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