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溫如傾害怕不已,捧起茶幾上的花瓶,用力往溫如言砸去,可惜沒砸著,被後者側身避了過去,然後一步步朝其逼近過來。
溫如傾避無可避,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姐姐,我知道自己這一回錯得太利害,求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麵,痛改前非。姐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始終是你親妹妹。”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此話,溫如言眼中的瘋狂之色越發濃烈,整個人猶如發瘋的獅子,尖聲道:“你還好意思與我說親妹妹三個字,你若顧念一點姐妹親情,就不會百般利用我,更不會送涵煙去死。溫如傾,今日不論你說什麼花言巧語,我都必殺你!”
溫如傾見這個法子也不奏效,便想開門逃出去,可是溫如言識破了她的心思,根本不讓她接近,隻能在屋裡兜著圈子。幾番追逐下來,溫如傾已是大汗淋漓,體力大為透支,哀求道:“姐姐,隻要你饒過我一切都好說,你我都是父親的女兒,難道你真要手足相殘嗎?”
溫如言同樣不好受,但意誌逼著她咬牙撐下去,“父親,嗬,他從來隻視我為可以利用的工具,當發現我不能將好處帶給溫家時,便如敝屣一樣隨意扔棄,根本沒有一點父女親情,從今日起,我與溫家恩斷義絕,至於你,我必殺無疑!”
溫如傾快要瘋了,在被逼到角落裡時,看著一步步接近的溫如言,惶恐地大叫道:“你……你不要逼我!”
溫如言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她已經說得足夠多了,溫家雖然給了她生命,但那家人唯利是圖,根本不念任何親情,是她愚蠢,竟然相信溫如傾與其他溫家人不同,從而給涵煙帶來災難。今日,拚卻這條命不要,她也要給涵煙報仇,親手消滅自己引來的禍患。
她上前,一把攥住溫如傾的頭發,就像溫如傾之前抓彩燕一樣,溫如傾做夢也想不到現世報會來得如此之快。而溫如言就跟發狂一樣,攥著她的頭用力撞後麵堅硬的牆壁,眼裡充滿了無儘的恨意,像要把頭皮從那上麵扯下來一般,痛得溫如傾大叫不止。很快,有殷紅的鮮血自發間流了下來,從眼睛一直流到下巴。
感覺到眼前被自己的血染成一片紅色,溫如傾害怕得哭了出來,她從沒想到溫如言瘋起來會變得這麼可怕,簡直跟野獸一樣,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被打死的。不行,她不要死,她才隻是一個貴人,連一宮娘娘都不是,更不要說是皇妃乃至皇貴妃,怎可以就這樣死去。
想到此處,溫如傾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用力將溫如言推開,顧不得頭發被攥下來的疼痛發足往門奔去,可是她還沒奔了幾步,便被溫如言抓住了衣裳,她嚇得使勁掙紮,兩邊同時用衣,衣裳受不住力,生生被撕裂了下來,露出裡麵月白色的中衣。
溫如傾感覺身子一輕,趕緊往前跑,然下一刻卻覺得腳上一沉,邁不開步,然身子卻無法停下,收勢不住往前摔倒。疼痛中她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溫如言正趴在裡麵扯著她的腳,臉上露出猙獰滲人的笑意,“溫如傾,今日你逃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