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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燕感激地看了淩若一眼,隨後急急道:“奴婢今日發現溫貴人身邊的鄧公公很可疑地從庫房出來,便跟他一路到了禦膳房,發現原來謙貴人用的那個燉盅邊壁有夾層,而庫房裡少去的紅參,就是被用在這些夾層中。對了,謙貴人用的是一隻繪有黃鸝鳴柳的燉盅。奴婢原本想將這件事寫信告訴娘娘,卻被溫貴人發現了,信也給她給截了,她逼奴婢說出娘娘的名字,甚至在奴婢身上塗蜜,引螞蟻爬身,奴婢受不過隻能說了出來,請娘娘恕罪。”
看到彩燕那個樣子,淩若又怎忍再苛責,這樣惡心而恐怖的刑罰,隻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熬不住,“這件事不怪你。”
瓜爾佳氏將彩燕的話一一聽在耳中,有些奇怪地道:“你說了之後,溫貴人便放了你嗎,這有些不像她的為人。”
“沒有,溫貴人沒有放我,後來惠妃來了,是她命人放奴婢走的。”彩燕的話讓淩若大吃一驚,急急問道:“惠妃怎麼會來的,還有,你離開的時候,惠妃與你一道離開了嗎?”
彩燕搖頭道:“沒有,奴婢走的時候,惠妃還留在溫貴人那裡。奴婢知道的便隻有這些了。”
淩若轉頭看到楊海領著兩個小太監提水過去,逐道:“行了,你先下去淨身,多洗幾次。”打發了彩燕下去後,淩若抬腳欲往外走,被瓜爾佳氏一把拉住道:“你要去哪裡?”
淩若沉目道:“我要去延禧宮,我覺得惠妃這次不是湊巧救下,有可能她……”心思亂得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深吸了幾口氣道:“總之如今她與溫如傾在一起讓我感覺很不好,我擔心她會有危險。”
瓜爾佳氏攔著不放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惠妃不會有事的,溫如傾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她做什麼,你彆自亂陣腳。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將溫如傾的惡行揭發出來,萬一讓她毀了證據,那一切就都成了無用之功,下一次想再治溫如傾,真比登天還要難。”
在她的勸說下,淩若漸漸冷靜了下來,瓜爾佳氏說得誠然是最在理的,必須要在溫如傾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將她惡行公布出來,不可再像上次一樣,給她喘息的機會。
這般想著,她喚過小鄭子道:“你速去禦膳房,尋個借口將謙貴人的燉盅打破了,記著,一定要將禦膳房總管安祿看到燉盅裡散落的紅參。”
“奴才遵命。”小鄭子也知道事情緊張,飛快地答應一聲便跑了出去,一路來到禦膳房,此時因為午膳剛做好,是以比較空,有幾個太監聚在一道聊天,還有幾個在那裡玩骰子,各自麵前還堆著銅錢與散碎銀子,至於安祿則坐在闊椅上慢慢抿著茶。
看清了裡麵的形勢,小鄭子定一定神走了進去,有小太監看到他,忙推了推那些玩骰子的同伴,然後走過來道:“鄭公公,您怎麼過來了?”
小鄭子假裝沒看到那些急匆匆將銅銀與銀子塞到懷裡的情景,微笑道:“主子突然想吃燕窩,我這不就巴巴地過來了嗎?誰叫咱們是奴才呢,主子有命咱們就得遵從。”
小太監奉迎道:“話是這樣,不過鄭公公您可是在熹妃娘娘身邊當差,可是不知讓多少人羨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