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氏此刻對於自己魯莽所犯下的錯後悔不已,若非哪些,她堂堂一宮之主,怎麼會被人要脅著來到這裡,可是現在後悔也無用了。
“你不必處處拿皇上來壓本宮,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皇上難道還真會為她而怪罪本宮。”
舒穆祿氏笑意不減地道:“若僅隻是一個奴婢自然不會,可是若再加上我呢,您說皇上會不會怪您?”
戴佳氏剛才說出那番話,已經是鼓足了所有勇氣,現在再聽得舒穆祿氏這麼一說,頓時泄了膽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直至舒穆祿氏將手放在她肩上方才回過神來,但下一刻已經如驚弓之鳥一般跳了起來,戒備地看著舒穆祿氏,“你,你想怎麼樣?”
“臣妾隻是看娘娘想的入神,所以走過來看看娘娘怎麼樣罷,怎的看娘娘這神色,像是臣妾做了什麼壞事一般。”
戴佳氏用力拍著自己肩膀,嘟嚷道:“你做了什麼心裡清楚。”
“那娘娘呢,當日我被困水意軒,娘娘不止沒有任何憐惜,反而落井下石,羞辱臣妾與如柳,說起來,這筆帳臣妾到現在都還沒與娘娘算過呢?”
“你到底想怎樣?”見她又提起此事戴佳氏心中一緊色厲內茬地道:“本宮知道皇上寵信於你,但你也不要太過份了,宮中並非你一人獨大,還有熹妃娘娘,你休在挑撥生事。”
聽得她提及淩若,舒穆祿氏眸底掠過一絲厲色,麵上卻笑意如初,“是嗎?若真是這樣,娘娘您為何要這麼害怕呢?”
戴佳氏神色一僵,不自在地道:“本宮……本宮哪裡有害怕。”
“害怕已經寫在娘娘臉上,不止臣妾,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不錯,後宮是非我一人獨大,但娘娘終歸是做了錯事,若到時候皇上追究下來,娘娘確定熹妃娘娘會幫你嗎?”
“那是自然。”戴佳氏雖嘴裡回答的極快,但心底裡多少犯起了喃咕,當日她與劉氏去承乾宮求見熹妃,熹妃雖然說了不少,卻並未明確表明態度,萬一到時候她不幫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舒穆祿氏一直有仔細留意戴佳氏的神色,看到她麵色陰晴不定,便知自己的起了用處,輕笑著道:“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戴佳氏聽著她的聲音煩悶不已,輕哼一聲道:“你說完了嗎?若是說完了的話,本宮先走了。”
舒穆祿氏神色一冷,喝道:“慢著!”
這兩個字令戴佳氏生生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腳,她不想聽舒穆祿氏的話,那就代表她怕了這個小小的貴人,可腳就像自己有意識一樣,根本由不得她控製,隻能忍著不知名的氣道:“你還想怎樣?”
下一刻,舒穆祿氏臉上的冷意便消失不見,換了比之外麵春風更加暖和的笑容,從桌上拿起原封未動的茶遞到她麵前道:“姐姐走之前是不是應該把這盞茶喝了,怎麼說也是專程為娘娘所沏的。”
戴佳氏彆過臉道:“我不想喝!”
“啊,如柳,我想起有些話要與皇上說,你扶我去養心殿。”舒穆祿氏話還沒說完,便聽得戴佳氏道:“慢著。”
舒穆祿氏心底冷笑,麵上則故做不解地道:“怎麼,娘娘有話要臣妾轉告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