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快步來到舒穆祿氏麵前,厲聲道:“你的絹袋為何會出現在弘曆房中?還有弘曆中毒的事是否與你有關?”
其實淩若更想直接質問舒穆祿氏是否她下毒害弘曆,但一來胤禛在場,二來沒有實質證據,這種話不可輕易出口。
舒穆祿氏驚慌失措地搖手道:“沒有,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淩若一把奪過水月手中的絹袋扔在舒穆祿氏臉上,“是你自己承認這個絹袋是你的,如今又與本宮說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本宮會相信嗎?”
“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絹袋是臣妾親手所做不假,但這段時間不論是臣妾與臣妾身邊的人,都不曾來過承乾宮,也不曾見過四阿哥,所以您現在問臣妾,臣妾真的回答不了。”舒穆祿氏說得快要哭出來了,轉頭對胤禛道:“皇上,若臣妾與四阿哥中毒一事有關,又怎麼會主動承認這隻絹袋是臣妾的呢,應該會百般抵賴不認才是啊!”
胤禛眸中閃過一絲遲疑,猶豫了一會兒後對淩若道:“熹妃,佳慧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你先冷靜一些。”
淩若豁然轉身,用一種胤禛從未見過的冷厲聲音說道:“皇上,弘曆剛才受儘折磨,若非徐太醫及時趕到解了毒,弘曆至今仍在受著非人的折磨,甚至會連性命都沒有,您要臣妾怎麼冷靜?”
胤禛沒有責怪淩若的無禮,反而好言道:“朕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你彆忘了,弘曆也是朕的兒子,朕不會比你好受,但是現在事情未明,僅憑著一隻絹袋根本證明不了什麼。”見淩若欲說話,他先一步道:“總之朕答應你,這件事朕親自查問,一定會找出害弘曆之人好不好?”
淩若直直迎視著胤禛的目光,許久,她終於道:“弘曆的苦不能白受。”
“朕知道,沒有人可以害朕與你的兒子。”這般說著,他讓水秀扶淩若去椅中坐下,自己則盯著惶惶不安的舒穆祿氏道:“朕問你,你既說與弘曆的一事無關,那你的絹袋為何會出現在弘曆房中?”
雖然他不相信舒穆祿氏是這種人,但這個疑點確實存在,若不能解釋清楚,舒穆祿氏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臣妾真的不知道。”舒穆祿氏軟軟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盯著掉在地上的那隻絹袋,“臣妾這幾日夜間睡著有些不安,所以就做了幾隻絹袋用來盛放乾花放在枕邊,以便有助睡眠,當時臣妾覺得好玩,還在袋口的地方用同色絲線繡了一朵丁香花,所以臣妾認得出來,可是臣妾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這一個絹袋會出現在四阿哥房中。”說到這裡,她攥著胤禛明黃色龍袍的下擺道:“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與四阿哥無冤無仇,根本沒理由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