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拉氏來到西暖閣的時候,舒穆祿氏已經等得心憂如焚,坐立不安,一看到那拉氏出現,忙不迭迎上來行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吉祥。”
那拉氏和顏悅色地道:“慧貴人不必多禮,要你等本宮這麼久,本宮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舒穆祿氏忍著心中的焦急道:“娘娘誠心禮佛,臣妾稍等片刻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那拉氏笑笑,在一旁坐下後故做不解地道:“慧貴人專門來見本宮,可是有什麼事?”
舒穆祿氏正等著她這麼問,連忙道:“不瞞娘娘說,臣妾收到家人送進宮的信,有人誣陷臣妾阿瑪貪銀受賄,如今皇上已經將臣妾阿瑪免職,押送入京受審。娘娘,臣妾很清楚臣妾阿瑪的性子,他身受皇恩,絕不敢做出這等事情,必是有人冤枉他,無奈臣妾身在宮中,幫不得忙,無奈之下,隻能來求娘娘,還望娘娘施以援手。”
那拉氏端茶抿了一口道:“原來是為這事,此事本宮也有所耳聞,其實若真是有人冤枉你阿瑪,刑部一定會查出來,還你阿瑪一個公道,慧貴人不必太過擔心。”
見那拉氏這麼說,舒穆祿氏連忙離座跪下,“臣妾隻怕刑部查不到真相,冤殺了臣妾阿瑪。臣妾知道娘娘一向樂善好施,慈悲心腸,定不忍見臣妾阿瑪冤死,求娘娘一定要幫幫臣妾,除了娘娘之外,臣妾已不知該求何人。”
“是嗎?”那拉氏微微笑著,然眸光卻在漸漸冷下,“本宮聽說慧貴人之前去永壽宮了,可見慧貴人能求的人還有許多,遠不止本宮一人。”
舒穆祿氏沒想到那拉氏消息這麼靈通,將自己的行蹤探得一清二楚,說不定之前杜鵑說那拉氏在佛堂禮佛,不便打擾,根本就是那拉氏給她施的下馬威,以報複她先去找劉氏。
如此想著,舒穆祿氏連忙道:“臣妾這些天整個人都慌了神,完全不知該去找誰,稀裡糊塗地就去了永壽宮,後來臣妾醒過神來,明白隻有娘娘才能幫臣妾,所以就立刻過來了。”
“是嗎?難道不是因為謙嬪如今自顧不瑕,幫不了你的忙,你百般無奈之下,才來尋本宮嗎?”那拉氏不帶一絲火氣的聲音,令舒穆祿氏渾身一涼,想不到皇後竟連此事也知道了。
見舒穆祿氏愣在那裡不說話,那拉氏拭著唇角的水漬輕聲道:“看慧貴人這樣子,本宮似乎猜對了。”
舒穆祿氏回過神來,連連叩頭,一邊叩一邊道:“臣妾該死,請娘娘恕罪!”
那拉氏端然坐著,一直等舒穆祿氏叩得額頭通紅後方才施施然道:“慧貴人這話從何說起,你是皇上的心尖上的人,能有什麼錯。不過你這人,眼睛卻是看得不夠清楚,總是弄混了敵與友,怪不得之前會被廢為庶人,又囚禁在水意軒中。”
舒穆祿氏咬牙道:“臣妾知錯了,請娘娘再原諒臣妾一次,臣妾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