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沒有說話,而是起身繞著她走了一圈,許久方才開口道:“你在水意軒中無人問津的時候,是誰將你救了出來?又是誰告訴你劉氏早產的秘密,讓你與劉氏可以順利結盟?之前的事本宮已經不與你計較了,可你如今又自覺羽翼豐 滿,想離開本宮這條船,寧可去求劉氏也不向本宮開口,你說本宮該不該生氣?這一次,若不是劉氏幫不了你,隻怕你也不會跪在本宮麵前認錯。”
舒穆祿氏盯著自己鼻尖的冷汗道:“臣妾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但那也是因為家人出事,臣妾慌了神才會如此。臣妾向娘娘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會再犯。”
那拉氏盯著她,漠然道:“本宮就怕一轉頭慧貴人又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舒穆祿氏連忙道:“不會,臣妾一定會牢記在心,請娘娘大人大量,原諒臣妾這一次。”
那拉氏目光一轉,道:“小寧子,你說本宮該原諒慧貴人嗎?”
小寧子曉得在熹妃未倒之前,那拉氏就算再不滿舒穆祿氏也不會棄了舒穆祿氏這枚棋子,逐道:“主子,奴才看慧貴人是真心後悔,您向來寬仁,不如再給慧貴人一次機會,相信經此一事後,慧貴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小寧子的話無疑令那拉氏滿意,頷首對舒穆祿氏道:“罷了,看在小寧子也幫你說話的份上,本宮就饒你這一次。”
“多謝娘娘,多謝寧公公。”舒穆祿氏大喜過望,一一謝過之後方才起身。
那拉氏在重新落坐後,問道:“現在你阿瑪那邊情況如何?”
舒穆祿氏憂心忡忡地道:“如今尚在押解進京的路上,要等他入京之後刑部方才會開審。不過臣妾知道彈劾臣妾阿瑪的人是瓜爾佳泰禮,他是謹嬪的阿瑪,還有謙嬪那邊,她家中出的事與熹妃家人有著莫大的關係,臣妾懷疑這兩件事皆為熹妃與謹嬪所為。”
“本宮也有這個懷疑,不過泰禮禦史呈上去的證據很充份,否則皇上也不會即刻命其進京。在這種情況下,想幫你阿瑪洗脫罪名,隻怕很難。”
舒穆祿氏難掩憂色地道:“臣妾知道,否則也不會麻煩到娘娘。一旦臣妾阿瑪被定罪,臣妾必然會受牽連,請娘娘勿必救救臣妾。”
那拉氏沉吟片刻道:“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幸好離你阿瑪入宮,還有一段時間,足夠咱們慢慢思量,商討對策。”
舒穆祿氏想了一會兒道:“娘娘,臣妾聽說皇上已經將那些證據交給刑部了是嗎?”
那拉氏挑一挑眉道:“那又如何?你莫不是想銷毀證據吧,這法子萬萬行不通,刑部收藏這些證據的地方向來嚴密,外人難以潛入。另外,你莫要忘了,這些證據已經過了皇上的眼,就算後麵毀了,皇上也同樣可以將你阿瑪定罪,且這樣做還會惹得皇上疑心,一旦被查出來你便不說了,連本宮也會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