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去拿文房四寶來。”那拉氏的話令杜鵑一怔,“主子您真要幫慧貴人阿瑪脫罪嗎?”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本宮都已經答應慧貴人,難道還有假嗎?還不趕緊去,另外將孫墨給本宮叫進來。”
杜鵑不敢多言,低頭拿了文房四寶進來,孫墨與她一道進來,朝那拉氏打了個千兒道:“主子有何吩咐?”
那拉氏取過一枝上等狼毫筆,撚了一下筆尖後漫然道:“你現在立刻出宮去找英格,讓他找畫師畫一張如柳的畫像,然後讓人派人監視住各處宮門,凡有畫像中的女子出處,就立刻尾隨跟蹤,看她是否去寄信,若是,在人離開後,就立刻將信截住送進宮來。”
對於那拉氏的吩咐,孫墨心裡充滿了疑惑,但他曉得麵前的主子不喜歡人家多問,是以在記下那拉氏話後便迅速離去。
在孫墨離開後,小寧子看著正在提筆寫信的那拉氏幾次欲言又止,那拉氏有所察覺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小寧子正憋得難受,一聽這話,連忙道:“恕奴才愚笨,奴才不明白主子為何要讓孫墨盯著如柳送出宮的信,難不成這信中會有玄機不成?”
那拉氏醮了醮墨,發現有一根狼毫從筆鋒那裡突了出來,正要彈掉,小寧子已經快手快腳地將脫落的狼毫拿掉。
那拉氏一邊寫一邊道:“舒穆祿恭明貪贓的事也許真是熹妃讓李衛查出來,但舒穆祿氏說她阿瑪沒有貪贓,是彆人有心嫁禍,你相信嗎?”
小寧子看著指尖沾到的墨道:“依奴才對熹妃的了解,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動手,栽贓嫁禍這一招變數太大,更是不會用。”
那拉氏微微點頭,在寫完最後一個字後,擱下筆道:“那就是了,舒穆祿恭明一定是收了那十二萬兩銀子,隻是一時半會兒沒找到罷了。”
小寧子不解地道:“這個奴才也猜到了,可是這與主子吩咐孫墨去辦的事又有何聯係?”
“舒穆祿氏一直都在本宮麵前耍心眼,先是劉氏的事,之後又是貪贓與否的事,她怕承認舒穆祿恭明貪贓的事後,會被本宮抓到把柄,以後受製於本宮。所以本宮就告訴她打點刑部需要用銀數萬兩之巨,這麼一大筆銀子她絕對拿不出,可為了全家人的性命,又一定要拿出,你說她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