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喜公公對蘇公公真是沒話說了,每次來都讓奴才們關照他,不明白蘇公公為什麼對您有這麼大的意見。”
聽著小太監的話,四喜感慨道:“有些事,說是說不清的,總之凡事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行了,咱家走了。”
“公公慢走。”在送四喜離開後不久,小向子看到有一個小太監走進了慎刑司,看著麵生得緊,以前沒見過,“站住,你是何人,來慎刑司何事。”
小太監停下腳步細聲道:“這位公公,我是蘇公公的徒弟,特來探望他,還請公公通融一二。”
小向子走過去,繞著那個小太監走了一圈,疑聲道:“你真是蘇公公的徒弟?為何這些天一直沒見過你?”
“公公有所不知,我被派去辦差,今日才回來,哪知一回宮就聽說師傅出事,趕緊過來看看。”小太監一臉可憐地道:“我真的很擔心師傅,還請公公垂憐,我不會耽誤很久的,看一眼就走。”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悄悄將銀子塞到小向子手中。
看他說的可憐再加上手裡沉甸甸的銀子,小向子四下瞥了一眼,見沒有其他人後,低聲道:“那好吧,不過記著,見過後趕緊出來,彆說太久。”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小太監一陣千恩萬謝後,走進了陰暗的地牢,借著兩邊昏暗的燈光,在摸索著走過兩邊狹長的甬道後又走了一陣,方看到無精打采的蘇培盛。
到了牢門前,小太監輕聲喚道:“蘇公公。”
蘇培盛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抬起頭辯認半晌,方才認出做小太監打扮的人是迎春,見是迎春,他神色立時激動起來,連滾帶爬地過來抓著欄柵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皇上要一直追問咱家關於沏茶的事,還把咱家給關了進來,先前瑞嬪又讓咱家千萬不要把你說出來,你老實告訴咱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柳安撫道:“公公彆急,我這次來就是奉主子之命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公公的。”
蘇培盛連連點頭,盯著如柳等他把話說下去,但隨著如柳聲音的響起,他的眼中的驚意越來越盛,張大了嘴指著如柳半天說不出話來。
“公公,主子知道這件做很對不起您,但您知道熹妃一直以為都針對我家主子,害得她家破人亡,連已經成形的小阿哥也沒了,若讓她再這樣為所欲為,一手遮天下去,主子儘早會被她害死的。”
“可這些與咱家何關?!”蘇培盛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變形的聲音,隨即氣急敗壞地道:“咱家自問一直對瑞嬪儘心竭力,不曾做過任何於她不利的事,她為什麼要把咱家算計在內,還想出這樣膽大妄為的計策,給皇上與納蘭福晉下……下藥,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一旦這事被揭露出去,所有人都會死,咱家也不例為。你們要發瘋不要緊,但不要將咱家扯上,咱家還不想這麼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