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子低頭道:“主子剛才說了,是後宮之中,四阿哥雖然該死,但他並非後宮之人,所以奴才鬥膽猜測,應該是與鈕祜祿氏生前關係最密切的謹妃。”
那拉氏輕笑著道:“不錯,溫如言還有鈕祜祿氏都已經死了,謹妃是她們的好姐妹,自然應該早一點去陰間陪她們,將來也好一道投胎轉世,在來世繼續做好姐妹。”
瓜爾佳氏原是她的人,後來卻倒戈相向,與鈕祜祿氏交好,並幫著鈕祜祿氏幾次三番對付自己。這些年來,她沒有一刻不想除之而後快的,可是一來瓜爾佳氏為人小心,二來,她忙於對付鈕祜祿氏,一直沒騰出手來對付瓜爾佳氏,但這並不表示她就此作罷了。她恨的人,必然要死才行!
“恕奴才直言,自從鈕祜祿氏死後,謹妃一直小心謹慎,而現在皇上因為鈕祜祿氏之故,對於謹妃頗為在意,常去看她,想要對付她,隻怕不易。”
那拉氏笑而不語,唯有眉間的冷酷昭示著她對瓜爾佳氏的必殺之心。
良久,她腳步一轉,回身往正殿走去,途中道:“弘曆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小寧子連忙答道:“是,四阿哥他們三人自從上次逃脫後,就像失蹤了一般,什麼消息也沒有,英格大人已經派了人監視他們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線索。英格大人對奴才說,如果他們存心躲藏起來的話,實在很難找到。”
那拉氏涼聲道:“就算躲藏,也不過是暫時的,絕對不會躲藏一輩子,讓英格繼續盯著,他們早晚會冒頭。”
隻要弘曆一死,大局就徹底定了,再不會有任何波瀾。
那廂,弘時在去往壽康宮的途中,意外遇到了弘晝,他正與幾個太監在一起玩蹴鞠,看到弘晝,弘時不由得想起剛才那拉氏所說的話,心底一陣冷笑,弘晝若安份守已,將來他還能留其一條性命,若不自量力的與他做對,那就是自尋死路了,怨不得他人。
正當弘時駐足停留時,其中一個太監踢得太用力了一些,蹴鞠不小心打到弘時腿上,那太監看到後,嚇得臉色僚白,連忙小步跑上前,跪在地上道:“奴才不小心冒犯二阿哥,請二阿哥恕罪。”
弘時沒有理會他,隻是俯身撿起地上的蹴鞠,笑吟吟地對站在原地的弘晝道:“五弟好興致啊,這會兒玩起蹴鞠來。”
此時的弘晝已經快十六歲了,看起來與弘時一般高,而身形看著比弘時還要壯一些,他走過去道:“閒著沒事,就與幾個奴才一道耍耍,倒是讓二哥見笑了。”話音一頓,又道:“看二哥的樣子,似乎認為我不該玩這些。”
“怎麼會呢,五弟多心了。”弘時隨手將蹴鞠扔給弘晝道:“五弟現在沒什麼事要做,無事一身輕,玩耍是再正常的,不像二哥我,現在就是想抽個時間玩玩都不行。”
弘晝皮笑肉不笑地道:“不過我也沒幾日好玩了,再過幾個月便該入朝當差了,聽說前幾日皇阿瑪讓二哥你管著戶部,我想著乾脆跟皇阿瑪說說,讓我也去戶部得了,著到時候還請二哥多多指教,提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