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子打著哈哈道:“哪有這回事,阿羅姑娘誤會了。”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阿羅已是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由我扶王爺進去吧,放心,我一定會扶王爺去嫡福晉那裡,不會出錯的。”說罷,她對醉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弘曆道:“王爺,咱們進去吧。”
眼看著她扶了弘曆往後院走去,小鄭子不知該不該攔著,萬一要是真扶到側福晉那裡去了,可是不好,可剛才那個阿羅又將話堵得死死的,讓自己連點空隙都鑽不到。
思來想去,小鄭子決定還是悄悄跟著,萬一阿羅真的搞鬼,也好及時阻止,畢竟這可是大婚第一夜,要是歇在側福晉那裡,嫡福晉可是要遭人笑話了。
且說阿羅扶了喝多的弘曆進到後院後,並沒有如之前與小鄭子說的那樣送去明玉那裡,徑直就去了瑕月所在的院子。
這一幕被尾隨的小鄭子看在眼中,暗罵了一句,正要走出來阻止,卻是與剛才一樣,被人搶先一步。
“你這是要扶著王爺去哪裡?”一個聲音倏然鑽入阿羅的耳中,阻止了她的腳步,回過頭來,阿羅認出了來人,是拜堂時跟在明玉身邊的人,聽說熹貴妃派了身邊的水月去侍候明玉,想來就是這個人了,在其身後還跟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想到這裡,她賠著笑臉道:“水月姑姑是嗎?我看王爺醉了,便想扶著先去我家格格那裡醒醒酒,然後再送到嫡福晉那邊去。”
“不必這麼麻煩了,直接將王爺送去嫡福晉那邊就是了。”不等阿羅說話,水月已是命身後的兩個小丫頭走過去。
眼見水月不分因由,直接將弘曆搶了過去,阿羅臉色有些難看,“姑姑這樣做隻怕是不太好吧?”
水月在淩若身邊侍候了那邊多年,又怎會被她一兩句話嚇倒,掃了她一眼道:“大婚之夜,王爺去嫡福晉處洞房,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真是不知道你所謂的不太好是指什麼。”
阿羅咬著嘴唇沉聲道:“但不管怎樣,也該讓王爺去挑了側福晉的喜帕才是?”
“不過是一塊喜帕罷了,讓人幫著挑就是了,再說王爺都醉成這樣了,怎能再跑來跑去,萬一磕了摔了,你擔得起嗎?”水月一番不假辭色又強硬的話,令阿羅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弘曆帶走。
躲在暗處的小鄭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驚動了阿羅,不用問也猜到小鄭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她恨恨地跺一跺腳往瑕月所在的院子走去。
雖然過去了一兩個時辰,但瑕月還是與剛進來時一般,靜靜地坐在床沿,連手都沒動一下,聽得有人進來,她道:“是阿羅嗎?”
阿羅連忙吸一吸鼻子,走上前去道:“是,格格,是奴婢回來了。”
聽著她的聲音,喜帕下,瑕月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可是沒能將王爺帶過來?”
“原本事情已經快要成了,偏偏那水月跑出來橫插一腳,仗著自己是熹貴妃身邊的人,生生將王爺搶了過去。”她沒有提小鄭子,因為若不是水月的出現,哪怕小鄭子出現阻止,她也會想著辦法將弘曆帶進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