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房門後,隻見墨玉正端著茶在簷下默默垂淚,看到他們二人,連忙拭了淚強顏歡笑道:“二位阿哥這就走了嗎?要不再進去坐會兒喝盞茶。”
看到她這個樣子,弘曆心知她必是曉得允祥的病情,安慰道:“十三叔的病……隻要休養得宜,應該……”
一聽這話,墨玉止住的淚險些又落了下來,哽咽道:“四阿哥不必安慰我,徐太醫與我提過,王爺的病,根本沒法子醫。”
弘晝不忍心地道:“話雖如此,但事事無絕對,說不定能有奇跡發生。如今十三叔正是要玉福晉照料的時候,您可一定要看開一些,否則讓十三叔看出端倪來,對他病情反而不利。”
墨玉連忙點頭道:“我知道,我會仔細的,我送二位阿哥出去。”
弘曆道:“我們兄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必如此勞煩,玉福晉還是好好照顧十三叔吧。”
辭彆墨玉出來,在跨上馬後,弘晝道:“四哥,當時徐太醫真的說十三叔藥石不靈了嗎?”
弘曆一勒馬繩,沉聲道:“是,除非天賜仙丹,否則……從那時開始,十三叔的性命便是在倒計。”
弘晝重重歎了口氣,“若真到了那一刻,最傷心的人必定是皇阿瑪!”
弘曆心中像壓了塊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換過話題道:“不說這個了,陪我去城外跑一會兒!”
雖然弘曆沒有直說,弘晝卻是也能猜到一些,順著她的話道:“好,咱們就去比比誰的馬更快一些,我知道皇阿瑪賞了一匹好馬給四哥,不過我的馬也是血統純正,相信不會輸給四哥!”
另一邊,宮裡頭,燕常在自掃了一日雪後,回來就頭疼腦熱,難受的不得了,太醫看過之後,說是受涼得了風寒,開了藥讓她靜養,期間徐常在與許答應都來看過她,每次看到有人來,燕常在都將劉氏好一陣數落,說她為人陰險,慣會背後使壞。
許答應嘖嘖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想不到謙嬪如此不厚道,這次可是讓她害慘了。”
這話正中燕常在心意,捂著酸澀的鼻子悶聲道:“可不是嗎?她要博名聲她去博啊,扯我做什麼,我又沒招她惹她。”
徐常在聽著她們的話,有些不忍心地道:“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姐姐你害謙嬪娘娘跌倒,也算是出了口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不過是摔一跤罷了,哪有那麼容易。”燕常在拉長了臉道:“妹妹,你這樣好說話,小心有朝一日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徐常在低頭道:“我隻是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她畢竟是一宮之主,與她鬨僵了關係,吃虧的隻能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