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那拉氏目光一轉,落在劉氏身上,輕責道:“謙嬪你也是,好端端的說那樣的話做什麼,不管陳氏做了什麼,果親王對熹貴妃總是有救命之恩,他有事相求,熹貴妃又怎能不答應。”
淩若低頭道:“其實娘娘與謙嬪都誤會了,臣妾並不曾為陳氏求情,隻是將果親王與陳氏請求之事,如實告訴皇上罷了。”
那拉氏有些好奇地道:“哦?陳氏有何請求,熹貴妃可否告訴本宮?”
“自然可以。”這般說了一句後,淩若道:“陳氏請果親王來拜求臣妾,讓臣妾求皇上不讓他們母子分離,為此她甘願受比出家更重的懲罰。而事實上,不入史書,不葬皇陵這個懲罰也確實比出家重了許多,謙嬪你說是不是?”
感覺到落在臉上的目光,劉氏有些勉強地笑道:“是,是臣妾說錯了話,請娘娘恕罪。”
“姐妹之間說說話,談不上恕罪那麼嚴重,但謙嬪往後再說什麼,可一定得想仔細了再出口,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本宮這樣好說話的,小心……”看著劉氏不自在的神情,輕輕吐出四個字來,“禍從口出。”
“是,臣妾記下了。”此時除了這幾個字,劉氏根本不敢說其他的話。
如此又坐著說了一陣話後,淩若與瓜爾佳氏起身告辭,在目送她們離去後,那拉氏目光一轉,落在劉氏身上,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了,謙嬪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高興?”
劉氏一時估不準那拉氏這麼說的意思,低頭道:“臣妾不敢!”
“不敢……就是說謙嬪心裡還是不高興的。”不等劉氏說話,那拉氏又道:“其實陳氏的事……誰都知道是熹貴妃為其求情了,這才免了她出家之懲,至於說不入史書不葬皇陵,都是身後事,可以說重也可以說不重,見仁見智。但是這一點,既然皇上不捅破,熹貴妃不捅破,你又何必去捅破了,倒是平白挨了她一頓話。”
劉氏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便知道那拉氏是有意幫自己,當下委屈萬分的道:“臣妾知道自己說的過了一些,但臣妾也是因為看不慣熹貴妃一手遮天的樣子,不瞞娘娘說,您禁足的這段時間,熹貴妃在宮中為所欲為,毫無顧忌,臣妾可是沒少受她的罪,就連臣妾腳上的傷也是因她而起。”
那拉氏驚訝地抬了眼皮道:“這話從何說起?”
當下,劉氏將發生在她與燕常在還在淩若三人之間的事大概講述了一遍,臨了萬般委屈地道:“燕常在故意害得臣妾跌倒弄傷了腳,怎麼說也是燕常在的不是,皇上罰她掃雪十日並不為過,可熹貴妃卻在皇上麵前一陣搬弄,令皇上覺得臣妾也有錯,不顧臣妾腳上有傷,罰著臣妾去掃了五日雪,所受的風寒就不說了,臣妾最怕寒氣入體,會令腳上的傷好不全,留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