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將自己說的如此高尚,你既能下毒,自然也能下其他不至於要人性命的藥,可是你卻選擇了將他們全部殺死,足以證明你心腸歹毒,虐殺成性!”
張廷玉鋒利尖銳的言詞,既便弘時早有心理準備,也依舊被他刺激的青筋爆跳,在強壓下怒意後,他道:“皇上,張相如此誤會罪臣,就算罪臣勉強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還請皇上準許罪臣離去!”
弘曕根本不想留弘時,卻不得不留,否則瓜爾佳氏便有性命之危,他有些煩燥地道:“張廷玉,究竟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張廷玉見其動怒,連忙跪下道:“臣知罪,但臣所言一切,皆是為了大清好,皇上年幼,難免被奸人蒙騙,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這麼說來,你就是欺朕年幼了?”弘曕冷笑一聲道:“都說仆大欺主,真是一點都沒錯,朕剛登基,你就欺到朕頭上來了,你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張廷玉心中萬分委屈,卻不得不低頭道:“臣言辭過激,是朕該死,但朕對皇上赤膽忠心,絕無不敬皇上之理!”
那拉氏出言道:“張大人,據哀家所知,此次大戰,弘時確實立下了不世之功,封他為攝政王並不為過。倒是你,到如今也算是三朝元老了,為何竟然如此固執;還是說,你之所以這麼反對皇上封弘時為攝政王,是因為你一直親近四阿哥,而弘時與四阿哥以前有又有些矛盾之故?”
“太後何出此言,臣……”張廷玉剛說了幾個字,那拉氏便打斷他的話道:“之前議立皇上為帝,張大人也是頗多意見,或許在張大人心裡,四阿哥才配坐在養心殿上,但四阿哥出使沙俄之後,就一直生死未卜,且哀家說過,以他的德行,根本不配為帝。”
麵對她的話,張廷玉絲毫不讓地道:“一切都是太後片麵之詞,根本無人知曉是真是假。”
那拉氏眼眸微眯,涼聲道:“你想說哀家冤枉弘曆?”
“臣不敢。”張廷玉話音剛落,那拉氏便冷哼道:“口說不敢,心裡卻根本就是這般想的,張廷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廷玉不再理會她,用力磕頭,痛聲道:“皇上,臣所說這一切,皆是為了大清江山著想,請皇上明鑒!”
“夠了,朕不想再聽,朕有雙眼,自己會看,不需要張廷玉你替朕看,總之這件事就麼定了,弘時為攝政王,在朕親政之前,代朕執掌朝中大小事務。”
在他的疾言厲色下,之前那幾位官員皆不敢再多言,唯有張廷玉依然跪在地上,迭聲道:“不可!萬萬不可!”
那拉氏拉下臉道:“張廷玉,哀家敬你是三朝元老,不與你計較,但若繼續這樣胡攪下去,皇上與哀家皆不輕饒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