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醫目光一轉,低頭道:“從脈象上看,除了虛弱之外,並沒有旁的事,隻要好好調理,應該不難懷上子嗣。”
瑕月朝阿羅瞥了一眼,後者立刻將一個小金元寶塞在宋太醫手中,“宋太醫,那我家主子的身子就拜托您了,若是真能成事,延禧宮,絕不會虧待了你。”
“娘娘實在太客氣了,這一切都是微臣的本份,如何敢收娘娘的禮。”說著便要將金子遞還回去,瑕月道:“本宮既然給你了,你就儘管收下,本宮彆無所求,隻要你儘力即可,若是本宮真沒這個福份,本宮也不會怪你的。”
宋太醫聞言隻得道:“那微臣就愧領了,微臣先下去開方了,待這些藥服完後,微臣會再來給您診脈。”
“好。”在目送其離開後,瑕月喚過知春與齊寬道:“你們兩個在宮裡的日子,皆比本宮久,可知這個宋太醫醫術如何?”
齊寬想了一下道:“宋太醫入太醫院時間不長,奴才們對他知之不多,不過他為人還算和善,奴才認識的一個小太監因為久泄不止,試著去找過他,倒是幫著開了幾服藥,吃了兩天後便好了,也沒提要什麼銀子。”
在宮中,太監宮女這一類,是沒有資格看太醫的,生了病隻能自己扛著,萬一扛不過去,丟了性命,就算運氣不好。
“行了,本宮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在他們二人出去後,瑕月對阿羅道:“待會兒宋太醫的方子拿來後,你照著抄一份,得空去宮外時,尋大夫問問,看這方子對於受麝香所侵的身體,有沒有幫助,若是沒有的話,就尋一位京中的名醫,讓他開藥替本宮調理。”
阿羅一怔道:“主子,您既然要調理身子,為何不乾脆直接與宋太醫說了,這樣他也好對症下藥。”
瑕月斜睨了她一眼道:“你忘了本宮剛才與你說過的話,這件事除了你與本宮之外,再不能落入第三人之耳,至少現在是這樣。否則傳到皇上耳中,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還有,就算是在宮外行事,也得小心謹慎,彆被人發現什麼。”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小心的,不過此事還真得緩幾天,這兩日奴婢經常出宮,敬事房那邊已經起疑心了。”
瑕月歎了口氣道:“本宮明白,這件事你記著就好,不必急在一時。”
當夜,弘曆翻了瑕月的牌子,命她去養心殿侍寢,直至傳旨的太監離去許久,瑕月都沒有動一下,就這樣站在夜風中,猶如一尊唯美的雕像。
阿羅是唯一清楚所有事情的人,走到她身邊,憂聲道:“主子,您若是不願去的話,奴婢這就去養心殿說一聲,左右您今日才喚過太醫,皇上不會起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