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寬苦苦思索道:“若是照常理推測,確實是不合情理,但預謀是必然的,甚至奴才懷疑,主子與她遇到,也不是偶然。”
瑕月擺手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既然找不到能做證的人,那麼咱們現在就隻有等了。”
在瑕月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昏睡多時的高氏緩緩睜開眼來,看到倚坐在床邊的弘曆,虛弱地道:“皇上……”
弘曆聞言,低頭溫言道:“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高氏有些茫然地望著他,緊接著,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臉驚慌地掀開錦被,撫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大聲道:“孩子!臣妾的孩子,皇上,孩子有沒有事,他有沒有事?”
弘曆心中一酸,替她蓋好錦被道:“你這樣子很容易著涼的,趕緊躺好。”
高氏緊緊拉著他的手,慌聲道:“皇上,您告訴臣妾,孩子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太醫呢,太醫在哪裡?快傳他們進來。”
原本站在一邊的文竹聽得高氏的話忍不住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跪下道:“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若是早知道,奴婢說什麼也不會讓嫻妃帶您去結網林,奴婢對不起您。”
高氏怔怔地看著文竹,許久,她喃喃道:“皇上,您告訴臣妾,孩子還在臣妾腹中對不對,他沒有事對不對?”
“如鈺,不要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弘曆的話令高氏倏然激動起來,用力搖頭道:“不會的,孩子不會沒有的,臣妾不能沒有這個孩子,不可以!”
弘曆抱住激動不已的高氏,儘量放柔的聲音安撫道:“如鈺,朕知道你舍不得這個孩子,但他已經走了,你就算再難過,他也不會再回來。”
弘曆的話令高氏失聲痛哭,泣聲道:“臣妾隻想為皇上延綿子嗣,為什麼老天爺要對臣妾這麼殘忍。還有我們的孩子,他甚至連睜開眼看一眼他皇阿瑪的機會都沒有。皇上,臣妾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啊!”
弘曆啞聲道:“朕知道,朕都知道,彆哭了啊。”
高氏漸漸止了哭聲後,道:“皇上,您說臣妾將來還能有咱們的孩子嗎?”
弘曆很想說有,但這句話就像梗在喉中的魚刺一樣,怎麼都吐不出來,而文竹則再次哭了起來。
這樣的反常令高氏感覺到不對,連忙盯著文竹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本宮不知道,文竹,你快告訴本宮。”
文竹捂著嘴痛哭不止,弘曆看到她這個樣子,心有不忍,安撫道:“沒有,太醫說你休息一陣子就會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