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華回身,神色平靜地朝瑕月揖手道:“娘娘放心,微臣並不是一個多嘴之人,微臣告退!”
瑕月微微點頭,在目送宋子華離去後,她沉聲道:“齊寬,你立刻去貓平常出入地的方,看看能發現什麼,也可以問問附近的宮人,除了本宮與二阿哥之外,還看到過有什麼人喂這隻貓。”
待得齊寬離去後,瑕月撚起一顆帕子上的晶石細細打量著,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在貓身上?
阿羅眸中帶著一絲濃重的駭意,道:“主子,是不是有人要害二阿哥?”
“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瑕月冷聲道:“本宮知道永璉在宮中極為危險,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有人動手,還真是迫不及待!”
知春忽地道:“若是二阿哥在與主子出去的時候,遇了意外,那主子豈非成了第一個被懷疑之人?”
阿羅一驚,連忙接過話道:“你是說,就像當初慧妃那樣,將莫須有的罪名加諸到主子身上?”
知春惶恐地點點頭,“得想辦法將那個人找出來才行,否則主子防得了第一次,卻未必能防得了第二次乃至第三次。”
瑕月揚一揚手中的晶石道:“這個很可能是下毒者不小心留在貓身上的,你們過來看看,能否看出這是綴在什麼上麵的。”
阿羅與知春分彆仔細看過,後者遲疑地道:“主子,這晶石太小,不像是綴在發簪珠花上的,而且若是綴在那些個地方,也不會沾在貓毛上,不過奴婢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一聽這話,阿羅趕緊催促道:“快想想,你在哪裡見過?”
知春閉目仔細回想著剛才掠過腦海的那一絲熟悉感,許久,她睜開眼,帶著一絲興奮地道:“奴婢想起來,以前五福晉進宮赴宴的時候,奴才曾在她旁邊侍候,五福晉就用這些細小的晶石在指甲上拚湊成各式各樣的花形,很是好看。”
阿羅一怔,道:“五福晉?她為什麼要害主子,難不成是因為以前的事?”
瑕月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當即搖頭道:“不可能是五福晉,且不說她知不知道以前的事,隻說最近一兩個月,她並不曾進過宮,如何能做這些事,應該是宮裡的人。”說到此處,她話鋒一轉道:“知春,你去內務府要一些這樣的晶石來,順便問問管事的人,宮裡頭有誰在用這種晶石。記著,不要太過刻意,以免遭人疑心。”
知春答應一聲,快步離去,在她走後,瑕月蹲在已經開始僵硬的貓屍前,打量著那四隻利爪,喃喃道:“那麼多人站在那裡,為何這隻貓隻攻擊永璉一人,究竟是用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