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蹙眉道:“就算她真發現了什麼,也與本宮無關,她怎麼可能疑心到本宮身上來。”
這個問題,文竹自然給不了答案,高氏想了一會兒道:“去請嫻妃進來。”
“嗻!”宮人答應一聲,退出了內殿,不一會兒瑕月走了進來,解下披風後,走到床榻前,打量了高氏一眼後道:“妹妹今日氣色甚好,看來恢複的不錯。”
高氏冷冷盯著她道:“嫻妃此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嗎?”
瑕月在榻邊坐下後,輕笑道:“怎麼聽妹妹的話,好像不歡迎本宮來一樣?”
高氏嗤笑道:“本宮實在想不出,與嫻妃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瑕月微微一笑道:“雖然當日你蓄意加害本宮,令本宮險些被皇上誤會,但本宮不是記仇之人,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又何必總是記在心裡,徒惹不快呢?”
“是嗎?”高氏根本不信她的話,冷聲道:“可惜本宮沒辦法忘記當日的事,若不是你,本宮根本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瑕月笑意不減地道:“慧妃是說不能生育的事嗎?”在高氏驟然急促的呼吸聲中,曼然道:“這件事可怪不得本宮,要怪隻能怪慧妃你心太狠,結果……遭了報應!”
“你!”高氏氣得渾身顫抖,她最忌諱彆人提起不能生育的事,偏偏瑕月故意提及,根本就是存心揭她的傷疤,她恨不得一掌摑去,打掉那礙眼的笑容,但是她不能將把柄送給瑕月,故此強行忍住衝動,道:“嫻妃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文竹,送嫻妃出去。”
不等文竹答應,瑕月便道:“妹妹這樣趕本宮,難不成是心虛?”
高氏心頭劇顫,麵上卻道:“若要心虛,也該是嫻妃心虛才對,本宮有什麼好心虛的。”
瑕月撫著袖間用金銀絲線繡出來的石榴花紋,涼聲道:“今兒個本宮陪二阿哥去喂貓,沒想到那隻貓突然發瘋,攻擊二阿哥,幸好沒有傷著二阿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慧妃可知是怎麼一回事?”
高氏暗自攥緊了錦被,果然……是為此而來,可是那拉瑕月怎麼會疑心她,這根本不合情理。
瑕月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她的手,果見其指甲上麵用晶石綴成梅花之形,十個指甲就是十朵梅花,極為好看。
高氏勉強定了神後,道:“嫻妃這話真是好笑,本宮整日待在景仁宮中,怎會知道外頭的事。不過此事確實危險,嫻妃該勸勸二阿哥,往後不要再靠近那些貓貓狗狗,畢竟是畜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起瘋來。”
“妹妹說的是,本宮會勸二阿哥的。”瑕月目光一轉,看向放在角落裡的藥包,道:“話說回來,太醫製作的這些藥包真是奇效,放了這麼幾天,連一隻螞蟻都沒看瞧見過。不過本宮那裡的藥包氣味已經有些淡了,不似妹妹這裡還如此濃鬱,問了太醫院,他們說還缺了幾味藥,要等幾天才會有。不知妹妹能否先送本宮一包,以免那些蟲蟻再來,一想起之前的情形,本宮就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