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永璉那件事上,對於她這個要求,隨口道:“既是這樣,你取一包去就是了。”
“那就多謝妹妹了。”在文竹取來藥包後,瑕月道:“本宮不打擾妹妹休息了,改日再來看望。”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去,在即將跨過門檻的時候,忽地停下腳步,回頭道:“勸妹妹一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任何事之前最好都三思再三思,彆以為這世間隻有妹妹一個聰明人。”
在瑕月離去後,高氏隨手拿過擱在床邊小幾上的茶盞,用力擲在門上,在茶盞落地的聲音中,她神色扭曲地道:“這個賤人,居然敢教訓本宮,她憑什麼?憑什麼!”
“主子息怒,現在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嫻妃為何會懷疑到主子您身上,明明一切皆是純嬪所為,咱們除了將貓草交給純嬪,還有奴婢去了一趟辛者庫之外,就再沒有做過彆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該先疑心咱們。”
高氏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沒好氣地道:“本宮如何會知道,你立刻去一趟翊坤宮,將剛才嫻妃的話全部仔細說一遍,讓她趕緊想辦法。”
“奴婢這就去。”文竹答應一聲,匆匆離去,並未發現自己身後多了兩條尾巴,直至文竹進到翊坤宮後,瑕月才扶著知春從隱蔽處走了出來,輕聲道:“本宮一走,慧妃就派文竹來了翊坤宮,看來這件事與純嬪脫不了乾係。”
知春瞥了左右一眼,見四處無人後,道:“主子,會不會是慧妃與純嬪合謀?”
“或許吧。”瑕月不確定地說了一句後,道:“走吧,咱們先回延禧宮,齊寬與阿羅也該回來了,看他們能不能查到些什麼。”
“嗯。”知春依言扶著瑕月回到延禧宮,阿羅果然已經在了,一見到瑕月便道:“主子,奴婢問過宋太醫了,他說貓對薄荷應該沒有特殊反應,至於什麼東西會令貓失控,他說會仔細翻閱醫書,一有消息就來告之主子。另外,奴婢聽主子的話,仔細留意了莊太醫,恕奴婢無能,看不出什麼古怪來。”
瑕月剛要說話,看到齊寬快步進來,連忙道:“辛者庫那邊問到了什麼?”
“奴才依主子的話,問了洗衣、送衣、取衣之人,也分彆見過她們,皆沒有什麼異常。若非要與慧妃扯上什麼關係的話,就是那天文竹去辛者庫取衣的時候,曾經翻看過二阿哥洗好疊在一旁的衣裳,她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動了手腳,但很可惜,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一切隻是猜測。”
瑕月點頭道:“那可有能與純嬪扯上關係的線索?”
齊寬不知她怎麼將話題轉到蘇氏身上,思索片刻搖頭道:“沒有,奴才這一天打聽出來的消息,都沒有一件是與純嬪相關的。”
阿羅在一旁道:“主子,您懷疑純嬪也參與其中?她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瑕月將剛才跟蹤所見說了一遍,隨後道:“咱們現在必須得牢牢抓住每一條線索,或許證據就在其中。”
知春應了一聲,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將藥包從袖中取出來,道:“主子,您為何要問慧妃討那個藥包,太醫院不是剛送來好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