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屈膝道:“奴婢一人身微力薄,無法向嫻妃報仇,所以鬥膽請純嬪娘娘幫奴婢這個忙。”
“你是嫻妃身邊的人,隻要她不疑心,你要向她報仇,隻是輕而易舉的事,就連……”蘇氏壓低了聲音道:“要她死,也是舉手之事,何需本宮幫忙。”
阿羅還沒說話,彩綾已經慌忙擺手道:“不行的,娘娘,阿羅姐姐不能這麼做,否則她會沒命的。”
蘇氏點頭道:“本宮明白了,既想要嫻妃的性命,自己又不願有事,所以就來找本宮幫忙,不過阿羅,你給本宮一個理由,本宮為什麼要幫你。”
阿羅迎著她探究的目光,道:“娘娘自然沒理由幫奴婢,但娘娘同樣沒理由不幫自己的。娘娘與嫻妃之間的過節,沒有人比奴婢更清楚,掌摑之恨,挑撥之怨;相信娘娘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且隻要嫻妃在一日,相信娘娘您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蘇氏臉頰微搐,旋即若無其事地笑道:“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不過本宮怎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是真是假。萬一……這一切皆是你與嫻妃演的一場戲,本宮豈非入了你們的套?”
阿羅臉色一變,抬高了聲音道:“娘娘覺得奴婢會用母親的死來做戲?”
彩綾亦在一旁道:“娘娘,奴婢可以做證,所有的事都是真的,阿羅姐姐沒演戲也沒使什麼手段,她的母親真的死了。”見蘇氏不說話,她越發著急,“您相信奴婢,奴婢說的是真的,無一句虛假。”
蘇氏沒有理會她,隻是一昧盯著阿羅,後者緩緩道:“娘娘若是非要懷疑奴婢,奴婢也沒辦法,奴婢告退!”
在阿羅即將踏出門檻時,耳邊終於傳來蘇氏的聲音,“行了,本宮相信你就是了。”
阿羅並沒有因為她的答應而欣喜,隻覺胸口悶得慌,走出這一步後,她就不能再回頭了,與瑕月的情份也就徹底到頭了。她不想這樣的,是瑕月,是瑕月逼她走到這一步的。
阿羅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轉過身朝蘇氏行了一禮,沉聲道:“多謝娘娘。”
蘇氏端起小幾上的茶,遞給阿羅道:“喝了這杯茶,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一起除去嫻妃!”
阿羅點點頭,抬起在微微發顫的手想要接過茶盞,卻因為雙手不穩,反而將茶水灑了出來,手背被燙紅了一塊。
彩綾見狀,緊張地道:“阿羅姐姐,你怎麼樣了,疼不疼,我給你拿藥去。”
彩綾剛走了一步,便被蘇氏喚住道:“讓唐九去拿吧,你又不知道藥放在哪裡。”
彩綾一怔,旋即訕訕地道:“娘娘說的是,奴婢看到阿羅姐姐受了傷,一時慌神,以為這是在內務府呢,還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