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在唐九拿來藥膏後,蘇氏親自替阿羅塗了藥,道:“好了,隻是燙紅一些,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先回去吧,以免嫻妃起疑,至於對付嫻妃之事,得要仔細籌劃,等本宮有了主意再去尋你。”待得阿羅答應後,她叮囑道:“記著,在嫻妃麵前千萬不要露了馬腳,否則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奴婢知道,奴婢告退。”這般說著,她與彩綾退出了翊坤宮,在回延禧宮的途中,彩綾小聲道:“姐姐,你現在回去可以嗎,要不然,我陪你多走一會兒。”
阿羅停下腳步,目光在彩綾臉上掠過,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剛才自己燙傷手,彩綾說要去拿藥膏的一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怪異。
彩綾見她盯著自己不說話,奇怪地道:“姐姐,你在看什麼,我臉臟了嗎?”
阿羅收回目光,隨口道:“沒有,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麼。”
“我知道,憑誰換了姐姐都會這樣,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姐姐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伯母報仇,讓她可以瞑目。”
阿羅目光一閃,隨即點頭道:“我知道,彩綾,謝謝你,幸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彩綾連忙道:“姐姐千萬不要說謝,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雖然現在伯母不在了,嫻妃又那個樣子,但你還有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幫你。”
阿羅用力點頭,在辭彆彩綾後,回到了翊坤宮,瑕月沒有追問她剛才去了哪裡,隻道:“若是心裡還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吧。”
阿羅神色複雜地盯著瑕月,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瑕月見她一直站在那裡不動,道:“怎麼了,還有事嗎?本宮怎麼覺得你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怪怪的。”
阿羅咬牙道:“奴婢有話要單獨與主子說。”
“單獨?”瑕月雖覺得阿羅的要求很奇怪,但還是讓齊寬與知春下去,除了她們二人,再無人知道她們都在裡麵說了些什麼。
隨後的日子,一切如常,阿羅在第二天出了一趟宮送王氏出殯之後,就再不曾離過宮,每日待在延禧宮中做著應做之事,唯一的變化就是話少了許多,幾乎不會主動與人說話,笑容更是難見。齊寬等人隻道她還在為王氏死於意外一事傷心,除了一些安慰的話語之外,也不曉得該說什麼。
四月入夏,待得五月時,天氣已是十分炎熱,各宮各院皆以用上了冰,唯獨翊坤宮還沒有。並非蘇氏不想用,而是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扣著內務府的冰塊,讓唐九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在唐九又一次空手而回後,鶯兒氣急道:“慧妃究竟想怎麼樣,難道想這一個夏天都不讓主子用冰嗎?真是過份,說到底,她不過是協理後宮罷了,就不怕主子告到皇後娘娘麵前嗎?”
蘇氏搖著扇子道:“就算本宮真靠到皇後娘娘麵前,依皇後娘娘的性子,最多也隻是申斥幾句罷了,根本不會令高氏傷筋動骨。”
鶯兒想了想道:“那就告到皇上麵前,奴婢不相信她可以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