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唇角微彎,道:“若真這麼做,就趁了嫻妃的心意,她可一直盼著本宮與慧妃鬥個你死我活呢,要不然,當時她也不會留著高氏了。再說,你覺得皇上會治慧妃的罪嗎?”
“自然會。”鶯兒話音剛落,唐九便接過話道:“奴才聽說慧妃父親高大人治水有功,今春雖雨水極多,但他治理的那條河道並未發生潰堤,皇上有意嘉獎高大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隻要慧妃不是犯了大錯,隻怕皇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氏瞥了他一眼,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唐九嘿嘿一笑道:“奴才在主子身邊當差,當然要儘量為主子多打聽一些,這樣一來,不論什麼事,主子都可以從容應對了。”
“行了,少在本宮麵前油嘴滑舌。”這般說了一句,蘇氏又道:“不過這一次,倒是真讓你說對了,高斌剛立下大功,皇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治高氏的罪。鶯兒,你記著,隻要高斌一日對皇上還有利用價值,高氏就一日不會有事,一如當年的敦肅皇貴妃。”
聽到這裡,鶯兒也沒了主意,著急地道:“那怎麼辦,難道主子就這樣受慧妃的氣嗎?如今還是五月初就已經這麼熱了,待到六月時,可怎麼辦啊,隻憑一些井水,可解不了暑。”
蘇氏拭著額角的細汗,涼聲道:“本宮心中有數,高氏……很快就沒功夫對付本宮了。”
唐九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主子,奴才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蘇氏盯著他道:“你想問嫻妃的事?”
唐九道:“是,主子明明已經控製了阿羅,為何遲遲不動手?雖說嫻妃如今沒有對付主子,但她對主子的威脅絕對不比慧妃小,而且嫻妃心計更甚於慧妃。恕奴才直言,她才是心腹大患。”
蘇氏啟唇一笑道:“正因為她是心腹大患,本宮才要謹慎相待,以求一擊即中,而不是像上次一樣,讓她有翻身的機會。她對本宮所做的一切,本宮都牢記於心,未曾有忘。”
唐九眸光一亮,道:“主子是否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蘇氏點頭道:“不錯,本宮想到一個一箭雙雕之計,等阿羅下次再來時,這個計策便可以開始。那拉瑕月,這一次,本宮定要她死!”
鶯兒在一旁道:“主子,奴婢有些擔心阿羅,萬一她知道她母親那件事的真象,可怎麼辦啊?”
蘇氏臉色一寒,正要說話,宮人進來通稟,“主子,彩綾在外求見。”
“讓她進來吧。”蘇氏話音落下不久,彩綾便出現在其視線中,手中提著一個食盒,屈膝道:“奴婢給純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