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綾聞言,說話道:“皇上,您都聽到了,是嫻妃冤枉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弘曆睨了她一眼,涼聲道:“朕有問你話嗎?”
彩綾聽出他話中的不喜,低頭不敢言語,而在她之後,瑕月開口道:“皇上,正如綾常在之前所言,臣妾與綾常在的宮人所說之言,因為她們的身份,所以才剛出口時就已經失去了公正公平的可能,不足為憑,亦不能做為證詞。不過臣妾記得,剛才臣妾與綾常在爭執時,五公公就在不遠處,應該聽到了臣妾與綾常在的對話,皇上可以傳他進來一問。”
弘曆點一點頭,朝四喜看了一眼,後者立刻會意地去傳了小五進來。
待得小五進來行過禮後,弘曆道:“你原原本本將剛才嫻妃與綾常在的爭執複述一遍與朕聽。”
“回皇上的話,因為隔得有些距離,所以奴才聽的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幾句……”小五瞅了一旁的彩綾一眼,道:“就是綾常在指責嫻妃娘娘的言語,直呼娘娘姓名,並說……並說……”
“並說嫻妃不是人是嗎?”麵對弘曆的話語,小五低頭默認,彩綾見形勢對自己不利,連忙道:“皇上,五公公隻聽到隻言片語,並不清楚整件事的經過,所以他的話並不能做為證供。”
弘曆盯著她道:“這麼說來,你承認曾經侮辱過嫻妃了?”
彩綾暗道不好,急急想要爭辯,卻聽弘曆再次道:“不要與朕說彆的,朕隻問你有沒有對嫻妃不敬?”
彩綾想要否認,然迎著他那雙冷肅幽深的眼眸,在嘴裡打了好幾個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隻得訕訕地道:“臣妾確實說過,不過那是因為嫻妃陷害辱罵臣妾,臣妾一時氣不過,言語才會過激一些,並非存心要對嫻妃不敬。”
弘曆沒有理會她,隻將目光轉向小五,後者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道:“回皇上的話,綾常在所言,奴才並未聽到。”
“嫻妃怕人聽到,所以皆是在臣妾耳邊說的,她……她根本就是早有預謀要害臣妾。”
“預謀?”瑕月眸光一寒,道:“綾常在的話越來越過了,本宮根本不知道你會來此,如何事先預謀?”
彩綾微有得色地道:“臣妾奉皇上之命,來養心殿侍候聖駕,並不是什麼秘密,隻要稍加打聽就知道了。”
“慢著。”弘曆皺眉道:“朕何時傳召過你?”
彩綾一怔,道:“皇上不是讓五公公來碧琳館傳旨,說是讓臣妾來養心殿侍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