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諷刺地道:“這麼說來,本宮倒是還要謝謝你?”
“奴婢不敢……”夏晴話音未落,明玉已經倏然喝道:“你都已經敢當著麵指責本宮,還有什麼事情不敢?你既覺得嫻妃是好人,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去她那裡當差啊!”
“奴婢該死!”麵對明玉的怒火,夏晴不敢再多言,連連磕頭認錯,然明玉心中已經被勾起的怒火,哪裡是這麼輕易就能熄滅的,厲聲道:“來人,將她拖下去杖責三十!”
魏靜萱雖然惱恨夏晴多嘴惹事,然此刻聽得明玉要杖責夏晴,忍不住跪下求情,“主子,夏姐姐隻是一時失言,並非存心冒犯娘娘鳳顏,還請娘娘念在她平日當差還算勤勉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奴婢保證,一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明玉冷然盯著她道:“本宮還沒罰你,你倒是先替她求起情來。”
魏靜萱聽出她話中的寒意,顫聲道:“求娘娘開恩。”
明玉冷哼一聲,道:“旁的事情,本宮都能開恩,唯獨這件不行,你既然與她這麼要好,就陪她一起受罰吧。”
聽得這話,魏靜萱整個人都傻了,她隻是幫夏晴求情罷了,不允也就算了,怎麼連她也要受罰?
魏靜萱回過神來後,連連哀求道:“主子饒命,此事與奴婢無關,奴婢冤枉啊!”
明玉拂袖未語,倒是瑾秋撇撇嘴道:“什麼叫與你無關,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夏晴是你引薦來侍候主子的。”她話音剛落,朱用立刻接上道:“可不是嗎?主子好心將她從辛者庫調了出來,她可倒好,受著主子的恩典卻幫著嫻妃說話,真是忘恩負義,你與她這般要好,該不會實際上也是與她一樣的心思吧?”
自從魏靜萱來了之後,因為能言善道,再加上主意又多,從瑾秋與朱全身上分去了明玉不少信任,平日裡他們不便說什麼,此刻魏靜萱被明玉責罰,自然是趁機落井下石,巴不得魏靜萱從此失了明玉的信任,以免動搖他們二人的地位。
魏靜萱急切地道:“奴婢冤枉,奴婢對主子一向忠心耿耿,怎麼會念著嫻妃呢,還請主子明鑒。”
朱全涼聲道:“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曉得你是不是假忠心。”
魏靜萱還待要說,明玉已經不耐煩地對走進來的宮人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將她們兩個拉下杖責三十。”
麵對太監的拖拉,夏晴掙紮道:“主子開恩,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與靜萱無關,請您免了她的責罰。”
明玉厭惡地道:“什麼時候輪到你與本宮來討價還價了,拉下去!”
隨著她這句話,夏晴與魏靜萱被強行拉了下去,早有太監拿了廷杖與長凳等在院中,將她們兩人按在凳上後,廷杖毫不留情地責打在二人單薄的身上。
第一下剛落,魏靜萱便疼得眼淚下來了,遠遠朝站在屋中的明玉哀求著,然不論她如何痛哭流淚,廷杖都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背上,令她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打成兩截一般。到後麵,魏靜萱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滿頭冷汗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劇烈疼痛,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死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