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將盒子重新放到夏晴手中,道:“你如果不信,儘可請太醫去驗,若是怕太醫不說實話,也可以出宮去請外麵的大夫檢驗,看主子有沒有騙你。”
夏晴半信半疑地看著瑕月,“當真不會害人?”
“若是愉貴人真因為服用這玉泉山水出了什麼問題,你大可以將這件事告訴皇上,讓皇上治本宮的罪。不過本宮提醒你,這宮裡頭對愉貴人腹中龍胎虎視眈眈的人不在少數,可不要將彆人的事情加諸在本宮身上。”
夏晴思索許久,終是答應道:“好,奴婢替娘娘做這件事,事後,奴婢與娘娘互不拖欠。”
“好!”迎著夏晴的雙眼,瑕月忽地笑了起來,“彆擺出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本宮不會害你。”
夏晴沒有說什麼,隻道:“若娘娘沒有彆的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得了瑕月的應允後,夏晴退出了延禧宮,在其走後,知春道:“主子,您不怕夏晴將這件事說出來嗎?其實奴婢倒覺得,從咱們宮裡選一個可信之人去做這件差事更好。”
“她不會的。”瑕月極為肯定地道:“她與魏靜萱不同,重情重義,本宮對她有救命之恩,隻要她確定本宮沒有讓她害人,就必然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至於從咱們宮裡選人……”瑕月搖頭道:“愉貴人如今好不容易懷上龍胎,必是小心謹慎,不管咱們用什麼方法將人貶到辛者庫去,都會引她疑心;隻有夏晴可以將愉貴人的疑心減到最低。畢竟她本就是辛者庫的人,如今被皇後不喜,在坤寧宮無法立足,再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說到此處,她轉而道:“你記著,每過一段時間就去禦藥房配藥,然後給夏晴送去,儘量不要斷了藥。”
知春答應之餘,嘀咕道:“奴婢真不知道主子這樣大費周折是為了什麼,那些開胃藥就算吃的再多也不能令愉貴人小產。”
瑕月將碎發抿到耳後,輕笑道:“何需讓她小產,生下來不是更好嗎?”
“她不配!”知春激動地道:“她與富察挽秀一起害死端慧太子,這樣狠毒的人,根本不配為額娘。”
瑕月笑意輕淺地道:“知春,本宮問你,若臨盆之時,出現難產的情況,大人與孩子隻能保一個,皇上會保哪個?”
知春被她問得莫名其妙,道:“奴婢猜,應該是保孩子吧。”
“是啊,愉貴人一心想要母憑子貴,結果卻因為這個孩子而被當成棄子,丟了性命;至於她拿命換來的孩子,長大後口口聲聲喚彆人做額娘,死?嗬,死不瞑目才對。”笑意一直掛在瑕月嘴角,然她眸中的溫度卻漸漸涼了下來,冷若冰霜。
知春點頭道:“若真是這樣,倒是挺好的,但誰又能保證愉貴人臨盆之時一定難產。”她想一想,道:“要不然奴婢從現在開始,天天跟老天爺祈禱,讓它保佑愉貴人難產?”
瑕月好笑地道:“真是個傻丫頭,若這樣有用的話,那本宮何需做這麼多事,放心吧,隻要夏晴依本宮的話去做,愉貴人必定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