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萱望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二人一眼道:“果真死了嗎?”
“是的,若魏姑娘不信,可以去探他們的鼻息。”在說這話的時候,監工目光有所閃爍,不過因為他低著頭,並沒有人看到。
魏靜萱想要過去一探,冬梅拉住她道:“彆過去了,看著怪惡心的,瞧他們渾身是血的樣子,應該是死透了。”
魏靜萱想想也是,逐停下腳步道:“既然他們已經被杖斃,我這就回去向皇後娘娘覆命。”
宋嬤嬤連連點頭,旋即又有些不放心地道:“魏姑娘,這件事真不會牽連到我身上?”
魏靜萱微笑道:“嬤嬤放心,皇後娘娘深明事理,不會怪罪於你的。”
宋嬤嬤聞言長籲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多謝娘娘,多謝魏姑娘。”曾幾何時,她對魏靜萱呼來喝去,如今與之說話,卻要小心翼翼。
“好了,我該回去了,他們二人的皮囊就麻煩嬤嬤處置了。”在宋嬤嬤應聲之中,魏靜萱離開了辛者庫,隨後冬梅與秋月也先後離去。
瑾秋與朱用的死,總算是了結了明玉一樁心事,接下來,她隻要專心對付瑕月即可。
也就在這一日,一份名單悄悄呈到了養心殿的禦案上。
自從弘晝舉辦賭術比賽之後,不斷有賭徒來到京城參塞,短短十幾日就彙集了上千人,皆想贏得比賽,得到那一大筆賞銀。
弘晝表麵嘻嘻哈哈,與人切磋賭術,暗中則命人記下每一個賭徒的形貌特征,連著姓名籍貫悄悄送入宮中,但在這些人當中,有二十幾人的籍貫是熱河,但當中有沒有強暴阿羅的人,卻是無從得知,畢竟他們所知的線索太少。
弘曆將這份名單看了一遍又一遍,試圖從這上千人之中,推敲出強暴阿羅的那兩個人。
這個時候,瑕月走了進來,弘曆瞧見她,連忙招手道:“嫻妃,快過來瞧瞧老五呈上來的名單,一千多人,朕可是想得頭也大了,不曉得到底有沒有咱們要找的那兩人。”
瑕月答應一聲,走到禦案前,在看完那一千多個名字後,瑕月取過筆,在其中幾個名字上畫了圈,言道:“若凶手來了的話,這幾個人最是可疑,皇上可讓和親王先查他們。”
弘曆仔細看了瑕月圈出來的名字,皆是籍貫熱河,名字姓孫或是姓黃之人,驚訝地道:“你知道那兩人的名字了?”
瑕月長睫微顫,輕聲道:“嗯,是阿羅告訴臣妾的,一個叫孫強,一個叫黃得才,那兩人犯了事,心中多少有些害怕,所以臣妾推測他們會更名,但姓……當初孫強騙阿羅的時候,化名孫三,改了名卻沒有改姓,所以這一次,他們可能會延用原來的姓。另外,黃得才右耳上有一顆大黑痣,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弘曆頷首道:“有了你提供的線索,要找到他們就容易多了,朕明兒個就派人告訴老五,先著重查這幾個,然後再排查其他人。”
瑕月輕咬著下唇,道:“皇上,若是找到這兩人,能否將他們交給阿羅處置。”不等弘曆開口,她又急急道:“臣妾知道這樣於理不合,但阿羅至今沒有從那件事的陰影走出來,甚至幾番尋死;若是由她處置,或許可以幫她擺脫陰影,所以臣妾懇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