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打斷她的話,溫言道:“朕明白你的意思,如你所奏!”
瑕月大喜過望,連忙屈膝道:“多謝皇上!”
弘曆抬手將之扶起,四目相對之時,弘曆忽地道:“嫻妃,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朕?”
麵對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語,瑕月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色,極其平靜地道:“被皇上發現了嗎?”
“不錯,朕記得你說過,阿羅的情緒很不穩定,絕口不提當天的事情,怎麼會突然告訴你這麼多信息;退一步說,就算真是她告訴你的,右耳的痣尚且說得過去,但那兩人的名字又是如何得知?那兩人既然沒有打算殺阿羅,必定會設法隱藏身份,以免被泄露出來,怎麼會蠢到自己的名字告訴阿羅呢?”說到此處,他眸光一厲,道:“所以,朕肯定,這些話,絕對不是阿羅告訴你的,是誰?”
瑕月點頭道:“皇上說的沒錯,不是阿羅告訴臣妾這些,但究竟是誰,恕臣妾暫時不能告訴皇上。”
她的回答,令弘曆不解,“為何不能?”
瑕月迎著他審視的目光,道:“因為這件事關係重大,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臣妾不敢妄言。”
弘曆劍眉微擰,道:“關係重大?難不成這件事並不像表麵所見的那樣?”
瑕月點頭道:“是,在表相之下還隱藏了許多,至於究竟是什麼,恕臣妾暫時還不能告訴皇上。”
“那你準備何時告訴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弘曆言語間已是透出一絲不悅。畢竟,沒有誰會喜歡被人隱瞞事情,更不要說弘曆還是一國之君。
以瑕月的心思,自是聽出了這絲不悅,她斂袖行禮道:“待得找到黃孫二人之後,臣妾必將所知之事,悉數告訴皇上。此刻……還請皇上恕罪。”
弘曆雖然不高興,終歸是沒有勉強她,道:“你既不願說就算了,朕累了,你跪安吧。”
雖然弘曆語氣聽起來不太高興,但他能夠允許自己保留這個秘密,而不多加追問,已經令瑕月很欣慰了,再次行禮之後退出了養心殿。
瑕月剛回到延禧宮,知春就將發生在辛者庫的事情告訴了她,隨後焦灼地道:“如今瑾秋與朱用已死,再無人可以指證皇後,就算抓到孫強與黃得才也定不了皇後的罪。主子,這可如何是好?”
齊寬在一旁道:“奴才記得很清楚,帶他們去辛者庫時,二人手指上都沒有戴戒指;而且,他們兩個也不像是有私情的樣子,這次的事,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趁機要他們的性命。”
瑕月涼聲道:“本宮知道,本宮還知道是誰要他們的性命。”
知春眼皮一跳,脫口道:“主子,是皇後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