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輕歎道:“哪有這麼容易啊,不過是堪堪控製住罷了,一旦不服藥,情況就會惡化,為了他,本宮可真是操碎了心。不過……本宮現在也就隻剩下永琪了。”
金氏眸光微閃,道:“娘娘怎麼說這樣喪氣的話,那件事雖說麻煩了一些,但將來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你不必安慰本宮,有沒有轉機本宮心裡清楚得很,一樣清楚的,還有是誰將本宮害成這個樣子的!”說到最後一句,愉妃眸光陰寒,聲音尖銳的猶如鐵片劃過一般。
這個聲音令金氏頗有些不自在,轉過話題道:“話說回來,待得過了年,就又是秀女大選之年了,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女子入宮。”
愉妃睨了她一眼道:“金嬪在擔心嗎?”
金氏輕輕點頭道:“是有一些,畢竟人越多,咱們所能分得的恩寵就越少。若是有那得寵的,指不定臣妾還要向她行禮呢。”
愉妃微微一笑道:“嬪位可不是那麼好晉的,如今身居主位的,哪一個不是熬了許多年才熬到的,所以金嬪根本無需擔心。”
金氏眸光微閃,待要再說,愉妃已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本宮知道,由妃變嬪,還連封號都沒有了,金嬪心裡必然不好受,但這種事急不得,否則隻能適得其反,知道嗎?”
金氏眼皮一跳,垂目道:“是,臣妾知道,多謝娘娘提點。”
“總之你我既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本宮就一定會幫著你,但你也要耐心一些。再者,宮中多了人,你可以理解為分薄了恩寵,也可以理解為多了許多可用的棋子,便於咱們行事。”
“娘娘說的是。”在低頭應聲之時,金氏對於愉妃的忌憚卻不斷攀升。
在她們言語之時,明玉出現在慈寧宮中,朝端坐在上首的淩若屈膝道:“兒臣叩見皇額娘,皇額娘萬福。”
“免禮,賜座。”淩若神色平靜地道:“皇後的病都好了嗎?”
明玉恭聲道:“多謝皇額娘關心,太醫說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還需要服食幾天的藥,好徹底除了病根。”
“那就好。”淩若微一點頭,似笑非笑地道:“哀家之前延長了皇後禁足之期,皇後不會怪哀家吧?”
明玉連忙道:“皇額娘一心為兒臣好,兒臣又豈敢有怪,再說這一切本就是兒臣應得的懲罰。之前楊公公與兒臣說的時候,兒臣一時情急,說了一些不該的話,還請皇額娘恕罪,兒臣保證以後都不會了。”
淩若長眉微挑,道:“皇後既已體知哀家之意,那麼之前的事無謂再提;從今日起,皇後就與貴妃、儀妃她們一起好生服侍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至於其他的事,哀家不想再看到,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