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快走吧。”蘇氏注視著魏靜萱離去的身影,目光極其複雜。
至於魏靜萱,剛一回到養心殿,小五便道:“你去了哪裡,皇上剛才還在尋你呢。”
魏靜萱目光閃爍地道:“我有些事情,所以出去了一下,可知皇上尋我何事?”
小五搖頭,“這我可不知道,皇上這會正在裡麵批折子,你趕緊進去侍候吧。”
魏靜萱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推門走了進去,如小五所言,弘曆正在專心至致地批閱折子,似乎並未留意到她的進來。
魏靜萱關了殿門,正要走到四喜旁邊,弘曆忽地抬起頭道:“你去了何處?”
魏靜萱一驚,連忙跪下道:“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
弘曆合起一本剛剛批完的折子,涼聲道:“朕問你去了何處。”
弘曆的詢問令魏靜萱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知該如何回答,偷偷抬起頭,發現弘曆正盯著自己,趕緊又低了頭,摳著細密的金磚縫,顫聲道:“奴婢……去了辛者庫。”
“去做什麼?”弘曆的聲音很平靜,令魏靜萱無法從中聽出端倪,隻得繼續忐忑不安地道:“奴婢……聽說蘇氏出了事,所以過去看看,奴婢在辛者庫時,與她有些情份。”說罷,她又緊張地道:“未曾請示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養心殿突然變得寂靜起來,魏靜萱甚至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這種異常的寂靜令她心有不安,正胡亂猜測著弘曆的心思,耳邊忽地傳來低沉的聲音,“她怎麼樣了?”
魏靜萱低頭道:“回皇上的話,蘇氏很害怕,一直在說陳英的事,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他們,使得他們要行這樣可怕的事。另外……”她偷覷了弘曆一眼,道:“她還說今日在延禧宮見到了皇上。”
弘曆輕吸一口氣,道:“不錯,不過朕幾乎認不出她來,八年時間,她老了許多。”
魏靜萱低聲道:“辛者庫差事繁重,最是易催人老,進去三個月都如變了個人一般,更不要說整整八年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弘曆說話,她又道:“以前在辛者庫時,她常會與奴婢說以前的事,後來奴婢出來當差,每次回去,她都會問起皇上聖體是否安康,二位阿哥是否安好,她一直都很掛念皇上與二位阿哥。”
“可惜她做錯了事。”弘曆冷然說了一句,道:“有沒有問過陳英的事?”
“奴婢問了,但她自己也是糊裡糊塗的,不知何來的殺身之禍,且當時事發匆忙,她根本來不及問陳英。”說罷,她試探地道:“皇上,皇貴妃那邊可曾有查到?”
弘曆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記著自己是何身份,不要問一些你不該問的事,朕有些餓了,去禦膳房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