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在醉酒呢喃的弘曆耳邊道:“皇上,您想不想皇後啊?”
“皇後……”弘曆喃喃重複著這兩個字,忽地一把抓住愉妃的手道:“好想,朕好想你,皇後,你不要走,不要走!”
“皇上,您認錯人了,皇後在那邊呢。”弘曆睜著醉眼順著愉妃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他看了一眼後搖頭道:“不是,她不是皇後。”
“不是?”愉妃扶起他道:“皇上您看清楚,她真的不是皇後嗎?臣妾明明看著就是。”說罷,她朝魏靜萱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上前一步,依著愉妃之前教的話道:“皇上,您不認識臣妾了嗎,臣妾是明玉,您的結發妻子啊!”
“明玉……”弘曆用力晃了晃腦袋,睜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些,人影由清楚變得模糊,當模糊變得清楚之時,他竟然真的看到了明玉,顫聲道:“明玉,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魏靜萱暗自一喜,上前道:“是,臣妾回來看您了,皇上,臣妾好想您。”
“朕也好想你!”這般說著,弘曆掙紮著從床上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魏靜萱麵前,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含淚道:“這些日子以來,朕一直在想你,還以為此生此世,隻能在夢裡相見了。”說著,他將魏靜萱緊緊擁在懷中,一遍遍喚著明玉之名。
看著這一幕,愉妃心中猶如貓在抓一樣,又痛又癢,她不知有多想取魏靜萱而代之,可是沒有用,一旦弘曆再體會到那種感覺,酒醒之後,隻會更加厭棄她。
想到此處,愉妃轉身走了出去,待得關了殿門後,對躬身行禮的四喜道:“皇上已經睡下了,上朝之前,你們幾個不要進去叨了皇上歇息;另外,記得煮一盅醒酒茶,免得皇上醒來後頭疼。”
“奴才記下了,恭送愉妃娘娘。”在四喜的聲音中,愉妃於夜色中登上等在外麵的肩輿,往鹹福宮行去。
四喜並不知道,此刻內殿之中,弘曆正緊緊抱著魏靜萱,不停呼喚著明玉的名字,許久,他撫著“明玉”的臉頰道:“為什麼要自儘,朕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性命,隻是想你明白自己犯下的錯;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朕有多痛苦。”
魏靜萱附著他的話道:“臣妾知道,但是臣妾當時真的沒有顏麵見皇上,您對臣妾那麼好,臣妾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您失望,臣妾……真的很內疚。”
弘曆哽咽地道:“不管你犯什麼樣的錯,朕都會原諒你,偏偏……你選擇了一條死路,讓朕與你從此陰陽相隔。明玉,你怎麼忍心!”
魏靜萱依著他的肩膀道:“皇上的痛苦臣妾都看到了,臣妾也很後悔,可是……”她哭泣著沒有說下去,隻是緊緊抱著弘曆。
再次見到“明玉”,勾起了弘曆壓抑在心中的情感,摸索著她的臉頰,在那張飽滿如玫瑰的唇上親吻著,那樣的溫柔與憐惜,就如在親吻一個失而複得的珍寶。
魏靜萱在青樓學習之時,就曾有過肌膚之親,對於親吻並不陌生,然弘曆的吻不同,那種溫柔,令她剛一接觸便陷了進去,貪婪地索取著更多……更多並不屬於她的溫柔。
這一夜,羅帳之下,春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