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可知,不過隻要接下來的時間,穎嬪娘娘感覺腹中的痛楚減少,或是收縮的時間變長,那就應該是起效了。”
葉赫那拉氏暗自攥著雙手,道:“要等多久才能知曉?”
周明華想了一下道:“長則一日,短則半日,應該就可初見端倪了,另外,開的藥還要繼續服用。”
葉赫那拉氏點點頭,雙手合什,閉目喃喃道:“希望穎嬪母子能夠熬過此劫,平安無事。”說罷,她走上去,將手放在弘曆肩上,輕聲道:“皇上,您先回去吧,臣妾在這裡看著穎嬪妹妹。”她用儘全力克製,方才沒有讓恨意流露在臉上。
“不用了,朕在這裡看著穎嬪。”如此說著,他看了葉赫那拉氏一眼,道:“你當時與穎嬪在一起?”
葉赫那拉氏連忙道:“是,臣妾見今日秋陽高照,天氣很好,就叫穎嬪出去走走,哪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一切皆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責罰!”
弘曆歎了口氣,道:“罷了,你也不想如此,下去歇著吧。”
葉赫那拉氏搖頭,一臉苦澀地道:“一刻不知穎嬪母子是否安好,臣妾就一刻不能安心,還請皇上允許臣妾留在此處照看。”
弘曆頷首道:“朕知道你擔心穎嬪,但你繼續留在此處也沒有用,反而會累了自己與腹中的孩子,聽朕的話,先行回去吧。”
見弘曆這麼說,葉赫那拉氏隻得依言告退,在步入景仁宮後,她臉色陰沉地道:“讓人盯著長春宮,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本宮。”
“奴婢知道。”在春桃下去吩咐時,葉赫那拉氏朝李德伸手道:“把那雙鞋拿出來。”
李德取出藏在袖中的鞋,將其中一隻小心翼翼地遞給葉赫那拉氏,“主子您小心著些,莫要被蜇到了。”
葉赫那拉氏接過鞋,隻見鞋底紮著一枚兩寸長,寒光閃爍的鋼釘,釘尖已是穿透了鞋底,隱約還有一絲血跡沾在上麵。
在禦花園時,胡氏就是因為踩到了這枚鋼釘,腳底突然受到劇痛才會摔倒。而這枚鋼針,正是葉赫那拉氏事先命李德放在那條路上的;至於那些青石板也是李德趁夜破壞的,為的就是讓葉赫那拉氏可以借機將胡氏帶到放有鋼釘的地方。
擱在那一段路上的鋼釘並不止這麼一枚,每隔一步就放置了一枚,以保胡氏必然可以踩到,不會落了空。春桃去尋宮人之前,在地上一陣摸索,就是為了收掉這些鋼釘,以免被人發現,壞了葉赫那拉氏的計劃。
葉赫那拉氏緩緩拔出鋼釘,咬牙道:“果然還是動手的晚了一些嗎,未能取了胡氏腹中那對孩子的性命。”
“主子稍安勿燥,周太醫隻是說或許能保住他們母子,但並不是真的就可以,說不定最終還是早產呢,八個月的孩子可是很難活下來的,更不要說是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