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香寒渾身一激靈,心中有了決定,低頭道:“啟稟皇上與皇貴妃,愉妃娘娘並不知曉此事。”
聽到香寒的回答,愉妃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這個丫頭識相,知道什麼可說什麼不可說,她剛才真怕香寒將自己供出來,到時候就算不被廢入冷宮,也會很麻煩。
夏晴柳眉倒豎地道:“香寒,你膽敢撒謊,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愉妃上前一步道:“夏貴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非要香寒說,此事本宮知情,甚至是本宮教魏氏說的,那才是實話嗎?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本宮才高興?”
夏晴神色冷漠地道:“娘娘何出此言,臣妾隻希望香寒能夠說出實話。”
愉妃搖頭道:“可是本宮在夏貴人言語之間隻聽到了針對與陷害,究竟本宮何處得罪了你?”
夏晴正欲說話,小五忽地走進來道:“皇上,莊太醫在外求見。”
弘曆疑惑地道:“莊正,他怎麼會突然來這裡的?”
愉妃連忙道:“回皇上的話,是臣妾喚他過來的,剛才過來這,魏氏乾嘔不止,臣妾懷疑她可能懷有龍胎,所以請莊太醫過來看看。”
此言一出,弘曆與瑕月均是大為意外,魏靜萱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可能嗎?
弘曆壓下心中的吃驚,命小五將莊正帶進來,後者行過禮後走到魏靜萱身邊替她把脈,過了一會兒,他收回手,垂目道:“啟稟皇上與皇貴妃娘娘,魏常在已經有了一個餘月的身孕。”他並不知道魏靜萱被廢黜常在之位的事,所以仍以此呼之。
瑕月迅速與夏晴對視了一眼,道:“莊太醫,你診清楚了嗎?魏常在果真有了身孕?”
莊正拱手道:“回娘娘的話,微臣診治的很清楚,確是喜脈,若娘娘有所懷疑的話,可以請其他太醫來為魏常在診脈。”
瑕月原是懷疑莊正與魏靜萱勾結,以謊稱懷有龍胎來躲避責罰,但若是這樣,莊正絕不敢說出請其他太醫來驗的話,也就是說……魏靜萱真的懷有龍胎!
與瑕月等人的詫異相反,魏靜萱有一種絕處縫生的感覺,低頭輕撫著腹部,這個孩子來得真是太及時;看樣子,至少在孩子呱呱落地之前,她不必去冷宮受罪了。
在這個時候,夏晴突然道:“不可能!她害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惡事,怎麼可能有身孕,騙人,你騙人!”她指著莊正咬牙道:“一定是你與她串通,你想幫她逃過責罰,所以騙我們說魏靜萱有了龍胎。”
莊正連忙道:“夏貴人明鑒,微臣萬萬沒有說謊,魏常在確實是……”
不等他說完,夏晴已是大聲嚷道:“我不信,她那種人不會有孩子的,一定不會。”說罷,她快步來到弘曆身邊,激動地道:“皇上,臣妾知道莊太醫與魏常在一向走得近,所以他的話信不得,還是傳周太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