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當即道:“胡言什麼,你是要陪朕一輩子的,不許輕言死字;再說……”他深吸一口氣,輕笑道:“你要是死了,朕又去哪裡聞這樣好聞的香氣,又去哪裡見那些與蝴蝶一起起舞的奇景?”
綺羅笑著依偎於他的胸膛,在弘曆未看見的地方,勾起冷澈入骨的笑容,真是一個昏君,那拉瑕月剛才那句話真是沒錯,他如此昏庸早晚會敗了這萬裡江山;不過,這對她而言,弘曆越昏庸越好,如此二位叔父的大事方才能成!
守在延禧宮的齊寬看到瑕月二人回來時,被嚇了一大跳,怎麼這去了一趟養心殿,臉上皆是又紅又腫,像是被人給打了一般,但主子乃是皇貴妃之尊,何人敢打主子,難不成是皇上?
想到此處,他悄悄拉住知春小聲道:“這是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知春憋了一路的怒氣頓時暴發了出來,大聲道:“這話你該去問那昏君才是,我……我這輩子就沒這麼生氣過!”
齊寬被她放肆的言語嚇了一大跳,連忙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可以說皇上是昏君,若是讓人聽到了,非得要你的性命不可!”
知春根本不理他的勸阻,寒聲道:“這一次,就算是誅我九族,我也非說不可,實在是太過份了!”
齊寬既疑惑又好奇,催促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快說啊!”
知春見瑕月已是進了殿,聽不到他們的話,便忍著惱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旋即道:“明明有諸多疑點,他就是相信容妃,還為了此事掌摑主子,說出諸多無情無義的話來,你說說,皇上是不是昏庸無道?!”
對於知春的話,齊寬難以置信地道:“皇上怎麼會這樣?”
“他現在被容妃迷得團團轉,還有什麼不會的。”知春話音剛落,便看到小五帶著許多侍衛出現在宮門處,她連忙走過去道:“五公公,為何帶這麼多人來,也什麼事了?”
小五輕歎了口氣道:“皇上有旨,禁閉延禧宮,沒有皇上的旨意,誰也不許進出。”
“他要軟禁主子?他……”知春氣得幾乎想要破口大罵,幸好還有一絲理智,強忍了衝動改口道:“他怎麼可以這樣?”
“我也是奉旨行事,還請知春姑娘見諒。”說著,小五對那些腰倆長刀的侍衛道:“都好好看著這裡,切莫要讓不相乾的人出入,否則皇上怪罪下來,小心你們的性命。”待侍衛答應後,小五朝知春二人點一點頭,回養心殿覆命。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傷了主子的心不夠,還要將她囚禁在延禧宮中。”說著這話,知春落下淚來,哽咽地道:“主子這會兒不知該有多傷心。”
齊寬重重歎了口氣道:“這段時間,皇上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容妃寵得都快上天了,對主子就……”他搖頭道:“有時候,我真在想,皇上是不是換了一個人,不然怎麼會一下子翻臉無情呢!”
知春沒好氣地道:“要我說,他根本就是無情無義,隻是以前不曾看出來罷了,他根本不值得主子真心相付,實在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