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消消氣,主子要是看到你這樣子,非得更加傷心不可。”聽得齊寬的話,知春強壓下快要將她撐爆的怒意,與他一起進了正殿,瑕月一言不發地坐在椅中,目光空洞的尋不到焦距。“
“奴才去拿藥膏來。”不等齊寬離去,瑕月已是涼聲道:“不必了,本宮沒事。”
知春半跪在她膝前,勸道:“主子您彆再想剛才的事了,皇上不值得您為他傷心難過。”
瑕月吃吃一笑,撫過刺痛的臉頰,搖頭道:“不會了,本宮以後都不會再為他傷心了,這一巴掌徹底打醒了本宮,也打碎了這二十年來的執著,一切……都過去了,正如本宮剛才所言,以後都不會再見他。”
“主子……”不等知春說下去,瑕月已是起身道:“本宮累了,想去睡一會兒,你們不要來擾本宮。”
在知春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瑕月觸犯聖顏,被囚禁於延禧宮的消息也傳遍了東西十二宮,有人驚有人喜。
魏靜萱訝然道:“皇上真的掌摑皇貴妃還將她囚禁了起來?”
小元子眉飛色舞地道:“千真萬確,奴才剛剛去延禧宮看了,那裡站了許多侍衛呢,至於掌摑一事,也是有人親眼看見的,皇貴妃這次是真的吃大虧了;奴才還聽聞,皇貴妃說了許多冒犯天顏的話,按律當立即廢除位份,皇上仁厚,又念著她以前曾有功,這才網開一麵,但派人囚禁,顯然是以後都不想再看到她。”
小元子的話令魏靜萱眉眼間染上喜色,重重一拍桌案,欣然道:“好!真是好!”
小元子諂媚地道:“恭喜主子去了心腹大患,往後沒了皇貴妃礙事,您在宮中定可以青雲直上,甚至登臨鳳闕台!”
魏靜萱笑睨了他一眼道:“你這奴才彆的沒學會,就學會哄人的本事。”
小元子一本正經地道:“奴才可沒哄您,以您的條件,隻要沒有人從中作梗,定然可以如奴才所言的那般。”
魏靜萱笑了半晌,忽地又歎了口氣,令小元子好生奇怪,“主子,皇貴妃失勢您不是應該高興嗎,何以歎起氣來?”
“皇貴妃是失勢了,但宮中又多了一個容妃,此人雖是番邦出身,卻不容小覷,尤其是她可以將皇上哄到此等地步。”如此說著,魏靜萱的神色越發凝重,“你可莫要忘了,以往我隻要稍稍說一句皇貴妃的不是,便會惹得龍顏不悅,但容妃卻從不曾招來責怪;不知是她說話行事當真比我還要縝密,還是皇上迷戀她到了連皇貴妃也不在乎的地步。”
小元子思忖片刻道:“奴才覺得,不管怎樣,容妃都要比皇貴妃好對付一些。”
魏靜萱頷首道:“這話倒是不錯,雖然容妃得寵,宮中不少人都去向她示好,但隻停留於表相罷了,事實上,沒有一個人看得起這個番邦女子,自然也不會真心待她;不止如此,她還樹了好幾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