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萱歎然道:“我也想,可惜啊!”以她這樣的身份,龍胎是上位最好的途徑,所以她才日日服用苦藥,一次都未拉下去,可惜這一年來,始終沒有動靜,令她苦惱不已。
待得回到倚梅軒後,小元子打發香菊去請莊正,後者來的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出現在倚梅軒,與以前一樣,取出絲帕覆在魏靜萱腕上為其診脈。
連著乾嘔了兩次,魏靜萱的精神有些倦怠,蹙眉道:“不知是否今日沒有服用四君子湯的緣故,特彆難受,這會兒還隱隱有些想吐呢。”
在魏靜萱說話的時候,莊正眸中掠過一絲異色,鬆開手道:“敢問貴人,這個月的月事可是一直未曾來過?”
“不錯,比平日晚了兩天。”話音剛落,魏靜萱突然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這麼問,可是我……我……”
未待魏靜萱說下去,莊正已是起身一揖到底,含笑道:“恭喜魏貴人,您已經有了一個餘月的身孕。”
“當真嗎?”魏靜萱又驚又喜,她之前還在煩惱不知何時能懷上龍胎,不曾想這孩子竟然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腹中。
莊正笑道:“微臣怎敢拿這事與貴人玩笑,千真萬確。”
他肯定的言語令魏靜萱徹底安下心來,小元子在一旁道:“前些日子莊太醫也替主子把過脈,為何當時沒有發現?”
莊正解釋道:“那個時候孩子太小,所以診不出來,直至現在方才有了明顯的喜脈。”
小元子朝香菊等人使了個眼色,一起朝輕撫著腹部的魏靜萱行禮,齊聲道:“恭賀主子大喜,主子萬福金安!”
腹中的龍種令魏靜萱心情極好,抬手道:“起來吧,每人賞銀五兩,布帛兩匹。”
“謝主子恩賞。”待得小元子他們起身後,魏靜萱褪下腕間的絞子金鐲道:“今日真是多謝莊太醫了,給我這麼一個大好消息,這會兒也沒什麼東西好謝的,這個鐲子你且收著,來日,必重重有賞。”
莊正推卻道:“貴人言重了,微臣不過是據實而言罷了,實在不敢居功。”
“何人對我好,何人對我不好,我心裡皆一清二楚,收下吧。”在魏靜萱的堅持下,莊正隻得收下金鐲,隨即提醒道:“貴人該立刻將這件事告之皇上才是。”
小元子一拍腦袋道:“是啊,奴才高興得把這事給忘了,奴才這就去養心殿告之皇上這個大好喜訊。”
“且慢。”在喚住小元子後,魏靜萱道:“莊太醫,此事我不想讓人知道,還請你莫要與人提及,若有人問起,就說還是胃氣不足的毛病。”
莊正疑惑地道:“敢問貴人,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