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沒想到令自己擔心了半天的毒藥,居然是假的,根本沒有這回事,他被齊寬耍得團團轉。想到這裡,頓時升起一肚子的氣,恨不得現在就找齊寬去問個明白,黃氏看到他這個樣子,涼聲道:“很生氣嗎?”
劉奇強按著怒氣,低頭道:“奴才不敢,隻是奴才不明白齊公公為何要騙奴才說是毒藥。”
黃氏冷然一笑,盯了他道:“若齊寬沒有這麼說,你會乖乖來見本宮嗎?隻怕是奔著倚梅軒就去了。”說著,她往前微微傾了身子,緩緩道:“莫要以為自己很聰明,在這宮裡頭,比你聰明的人多得是,譬如小元子,他才是真正騙了你的人。”
劉奇擰眉道:“奴才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黃氏冷笑道:“若沒有魏靜萱的默許,小元子敢去偷她的銀子嗎?這一切根本就是他們二人唱得雙簧,你被當成傻子一樣耍還懵懂不知,把仇人當恩人。”
劉奇有些激動地道:“不會的,小元子一直待奴才很好,他不會騙奴才的。”
“信不信由你,本宮乏了,你退下吧。”在劉奇躬身退至門邊時,黃氏沉聲道:“記著本宮的話,莫要以為本宮狠不下心,身在後宮,手上沾幾條人命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奴才不敢。”在劉奇退下後,黃氏拉過錦屏,捋起她的衣袖憐惜地道:“還疼嗎?”
錦屏笑著搖頭道:“主子都不曾用力打奴婢,奴婢怎麼會疼。”
黃氏撫著她手臂上淡淡的紅印道:“雖說撣子落下的時候,本宮收了大部分力,但多少還是疼的,實在是委屈你了。”
錦屏蹲下身道:“奴婢明白主子的苦心,所以奴婢從來沒有怪過主子。”
黃氏點一點頭,“待會兒就回庫房去吧,在不曾扳倒魏靜萱之前,你們再委屈幾日。”
吳四輕笑道:“庫房裡吃得好睡得好,又不用乾活,不知有多好呢。奴才隻是擔心劉奇與小孟子,萬一他們對主子不利,可如何是好?”
“他們不敢。”黃氏冷冷道:“若是本宮連他們兩個奴才也掌控不住,這貴妃也不用當了。”
翌日在弘曆去上朝後,瑕月亦命人梳洗,依著規矩,她今日該領一眾嬪妃去慈寧宮給淩若請安。
在她梳洗的時候,宮中眾人亦先後到了,一番行禮之後,隨瑕月去慈寧宮聽淩若訓誡;因淩若精神不濟,隻是稍稍說了一會兒後,便命她們退下。
之後眾女又隨著去了坤寧宮,陪著瑕月一番說笑後,方才各自離去,留下胡氏與夏晴在那裡。
待得殿門關起後,瑕月似笑非笑地道:“看你們兩個的樣子,應該是有事問本宮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