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盯著黃氏,胸口有氣息在起伏,“馥容,當真是你嗎?”
未等黃氏言語,永珹已是跪在她麵前,慌張地道:“不會的,不會是額娘,她不會害令嬪娘娘的。”
永璋皺眉言道:“四弟,剛才你與我一起進來,應該看到殿內的形勢,不是儀貴妃又會是誰?”
永珹用力搖頭道:“我不知道,總之一定不會是額娘,求皇阿瑪明鑒!”
在他們言語之時,瑕月眸光微亮,道:“皇上,臣妾記起來了,還有幾處地方沒搜過。”
在弘曆詢問的眸光下,瑕月指著魏靜萱、莊正以及小元子三人道:“嬰胎不過拳頭大小,隨意一個地方便可藏起來,為慎重起見,臣妾請求搜查他們三人,看是否藏了不該藏的東西。”
魏靜萱聞言泣聲道:“皇上,皇後此言簡直就是在羞辱臣妾,臣妾已經失去了孩子,她卻還要搜臣妾的身;臣妾不答應,不答應!”
見她情緒激動的似乎隨時會崩潰,弘曆忙出言安撫,胡氏在一旁道:“令嬪若是當真沒藏起過嬰胎,又何必怕皇後娘娘搜查?再者,搜仔細了,確實沒有,也能還令嬪一個清白不是嗎?”
魏靜萱憤怒地盯著她道:“依著穎貴妃,是非搜不可了?若搜出來沒有,是不是就定黃氏的罪,讓她為我兩個無辜的孩子償命?!”
瑕月沒有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而是道:“不論傷害孩子的是儀貴妃還是令嬪你這個額娘,本宮都會還那孩子一個公道。”說著,她再次朝弘曆行禮,“皇上說過,許臣妾徹查此事,如今既然有了疑點,就不可不查清楚,還望皇上應允。”
魏靜萱激動地道:“皇上,臣妾說什麼都不答應,那是臣妾的骨血,皇後怎麼可以這樣疑心臣妾。”
弘曆握一握她的手,道:“令嬪,穎貴妃說的沒錯,你若想要清白,就得確保這屋中,再沒有彆的孩子!”
迎著他的目光,魏靜萱用力咬著唇,眼中仍有著不甘與憤怒,但當知春來搜查時,並沒有反抗。
知春檢查的很仔細,不止搜了魏靜萱的身子,還將床榻檢查了一遍,均找到嬰胎,至於小元子與莊正那邊也是一樣,一無所獲。
魏靜萱一臉諷刺地盯著雙眉緊急的瑕月,“如何,可以證明臣妾懷的不是多生子了嗎?皇後娘娘!”
瑕月冷然望著她,心思轉動如飛輪,她明明從魏靜萱眼底看到一絲慌忙,為何又搜不到任何東西,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次,弘曆臉色難看地盯著黃氏,“當真是你令魏氏小產?令朕失去了這對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