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宴中,永玧一直想著瑕月剛才的話,在吃了幾口菜後,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道:“皇額娘,您之前說有彆致的禮,現在可以告訴兒臣了嗎?”
瑕月抿唇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心急得很,不過得等筵席結束之後才能告訴你。”說罷,她環視了眾人一眼,道:“筵席之後,請諸位妹妹一道移步暢音閣。”
胡氏驚訝地道:“娘娘安排了唱戲嗎?”
待得瑕月點頭後,永玧露出泄氣之色,嘟囔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唱戲,一點都不好玩。”
葉赫那拉氏聽到他的嘟囔,低頭輕斥道:“不許胡言!”
被她這麼一斥,永玧不敢再說,但之前的心急與好奇卻是沒有了,悶悶不樂地在那裡撥弄著瑩白的米粒。
過了半個多時辰,席宴結束,眾人隨弘曆與瑕月一道移步暢音閣,瑕月等人剛一落座,便有宮人端了果盤與點心上來。
夏晴打量了剛剛走上戲台的樂師一眼,道:“娘娘請了新的戲班子嗎?這些個樂師,臣妾竟是一個都不認識。”
瑕月取了一顆葵花子剝了仁塞到永瑆嘴裡,含笑道:“這次的戲班子是本宮特意請皇上派人從泉州請過來的。”
“泉州……”夏晴想了一下疑惑地道:“那裡的戲班子很有名嗎,怎麼臣妾從未聽聞過?”
弘曆抿了口茶,笑道:“不必著急,惠妃很快就會知道了。”
在他們說話之時,戲台上垂落一塊黑布,將整個台子遮得嚴嚴實實,這在以前也曾有過,眾人並未有所奇怪,然在黑布升起後,驚呼聲此起彼伏,因為出現在視線中的,並不是意料中的人,而是一個個半人高的木偶。
不等他們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些個木偶便一個個開始動了起來,說來奇怪,明明是一些沒有生命的木偶,卻可舞槍弄棒,筆走龍蛇,把盞揮扇,實在令人稱奇。
細看之下,方才發現這些木偶每一個身上都懸著十餘條絲線,直通台頂,顯然是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些絲線,令木偶完全所需的動作。
永玧等幾個孩子看得目不轉睛,直至一出戲演完,方才回過神來,永玧意猶未儘地跑到瑕月麵前,眼巴巴地道:“皇額娘,這是什麼戲,真好看,能不能讓他們再演一出?”
瑕月故意道:“哦?不嫌本宮的禮無趣了嗎?”
允玧沒想到瑕月也聽到了他剛才的嘟囔,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看到他局促不安的樣子,瑕月笑道:“本宮與你說笑的,去坐著吧,第二出戲就要開始了。”
一聽這話,允玧高興的不得了,連忙行了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津津有味地看著下一出戲。
一直連著演了三出,那些操縱木偶的人方才從台頂下來,向弘曆等人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