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傅泰滿麵笑容地朝穿著嶄新衣裳的張泉拱手道:“恭喜總管得以洗清冤屈,得掌內務府。”
張泉一朝得勢,自是得意萬分,裝模作樣地道:“什麼得掌內務府,咱家仍隻是個副總管罷了,可擔不起這話。”
傅泰諂笑道:“周全已死,除了總管,還有誰有資格,有能耐掌管內務府?如今皇上事務繁忙,所以一時顧不上下旨,等過幾天,空閒一些,自然就會下旨正式加封了。”
張泉得意一笑,用力拍著扶手眯眸道:“周全啊周全,你與咱家爭了十幾年,結果怎麼樣了,還不是輸給了咱家?!”
“周全根本沒資格與總管鬥。”這般說著,傅泰又道:“說起來,這個周全也真是大膽,居然連宮中的主子也敢害。”
張泉冷哼一聲道:“他自恃有皇後撐腰,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隻可惜啊,皇後終歸隻是皇後,不是皇上,所以他必然要死!而咱家……”他撣一撣衣裳,得意地道:“才是這最後的贏家!”
傅泰討好了幾句後,低聲道:“說起來,這個喬雁兒也真是能耐,竟然能夠查到魏答應的事是周全所為,從而一箭雙雕,不止定了周全死罪,還助總管洗脫了罪名。”
“喬雁兒……”張泉徐徐重複了一遍,道:“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不過據咱家看來,應該是有人在暗中幫她,否則憑她一已之力,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不過小的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按理來說,皇後對她有救命之恩,為何她卻好像恨極了皇後,為了指證周全,她可是冒了不小的風險。”
張泉細聲一笑,道:“以後見著喬雁兒客氣一些,這個女人的心思可不小,或許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要改口叫她一聲主子了。”
傅泰一驚,詫異地道:“總管,您是說喬雁兒想做這宮裡的主子?”
張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該說,這滿宮的宮女,有哪一個不想做主子?”
傅泰想了一會兒,道:“說起來,喬雁兒倒是有些姿容,隻是……皇後那樣不喜她,恐怕不會讓她如願。”
“皇後?”張泉尖笑道:“皇後之前確實風光得意,可這次為了周全,與皇上爭執,甚至令皇上當眾難堪,你覺得皇上還會寵她嗎?嗬嗬,咱們不可一世的皇後,就快要嘗到失寵的滋味了。”因為周全之故,他對瑕月可謂是恨之入骨,如今瑕月失寵在即,他自是求之不得。
“就算她失寵了,始終還是皇後。”傅泰話音剛落,張泉便冷聲道:“你當真以為皇後了不得嗎?以前那位還是皇上的嫡皇後呢,結果失寵之後還不是被皇上逼的生生自儘;在這宮裡頭,最要緊的,不是地位,而是皇上的寵愛,否則,就算你是皇後,也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
傅泰點點頭道:“總管,那咱們要不要送些藥去給喬姑娘,她之前可是生受了二十杖。”
張泉想一想,搖頭道:“誰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派人盯著咱們,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與她接觸,這一點喬雁兒想必也明白。”過了一會兒,他又道:“咱家聽說,鄭九與小成子被免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