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沒好氣地道:“我已經夠頭疼了,八哥你還取笑我,真想看我被皇阿瑪打板子才高興嗎?”
永璂在一旁開解道:“十一哥,八哥是與你開玩笑呢,至於和嘉,也不過使使小性子罷了,哪裡會真的因為這些小事就去告狀,等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做幾樣東西,你拿去哄哄她就好了。”
聽得這話,永瑆笑拍著永璂的肩膀道:“說了這麼多,就屬十二弟這話最中聽了,和嘉那邊就交給你了。”
永璂正在說話,宮人的聲音自前方傳來,“皇後娘娘駕到!惠妃娘娘駕到!”
諸人連忙起身行禮,瑕月溫言道:“今日是家宴,諸位不必太過拘禮,都平身吧。”
“多謝皇後娘娘。”待得諸人起身後,夏晴掃了一眼眾人,有些驚訝地道:“穎貴妃還未來嗎?”
忻嬪垂目道:“回娘娘的話,臣妾等人並未見貴妃娘娘來此,倒是八阿哥已經到了。”
夏晴有些憂心地道:“娘娘,貴妃這幾日身子一直有所不適,會否無法過來?”
瑕月想一想,喚過永璿道:“八阿哥歸來之後,可有去看望過你額娘?”
永璿恭敬地道:“回皇額娘的話,兒臣有去看過,額娘說服了幾天的藥,已經沒有大礙,這會兒想必已是在來的路上,您不必擔心。”他話音剛落,太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貴妃娘娘駕到!”
循聲望去,果見胡氏扶著宮人的手來到瑕月身前,有些氣喘地道:“臣妾見過……”不等她屈膝,瑕月已是扶住她道:“貴妃身子不適,無需多禮,秋菊,扶你家主子入座。”
待得胡氏氣息平複之後,瑕月道:“貴妃若是身子不支,讓人知會本宮一聲就是了,不必勉強過來。”
胡氏掩唇輕咳數聲,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喝了宋太醫開的藥,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還有些沒力氣,今兒個是八月十五,該要熱熱鬨鬨的過節才好。”
“也罷,你自己小心著些,若是有所不適,就趕緊告訴本宮。”麵對瑕月關切的言語,胡氏點頭答應。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忻嬪惻頭在宮人耳邊說了幾句,後者悄然退下。
隨著弘曆與淩若還有諸位太妃的到來,家宴正式開始,觥籌交錯,絲竹悅耳,又有舞姬在華燈之下翩然起舞,極其熱鬨。
胡氏與夏晴共坐一席,雖滿桌都是珍饈美味,她卻沒什麼胃口,隻拿起麵前的酒杯飲著,剛喝了一口,便驚訝地看向旁邊的宮女,“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