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永瑢把玩著空酒盞,冷笑道:“有用嗎?怕是隻會喚來皇阿瑪一頓喝斥,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你還在想魏秀妍?”見永瑢不語,他知自己猜對了,有些氣惱地道:“天底下多的是比魏秀妍更好的女子,你為何就是認定她一人呢?”
“因為我隻喜歡她!”說著,永瑢將酒盞往桌上重重一放,冷聲道:“還不趕緊去拿酒!”
不等小太監答應,永珹已是道:“不許去!”他也有些生氣,對永瑢道:“今兒個是除夕家宴,你若喝醉了,成何體統,真要喝,就回府喝去,到時候就算你喝了幾壇子也沒人管你。”
永瑢此時喝得已經有些上頭,聽得這話,心裡那火頓時冒了上來,“我偏要在這裡喝,你能奈我何?去拿!”
小太監被他盯得心裡發怵,不敢再說話,匆匆忙忙去取了酒壺來,永瑢接過後,又是一杯接著一杯,很快便又去了半壺,渾身都散發著酒氣,臉頰更是一片通紅。
永珹看得直搖頭,在永瑢又倒了一杯後,他按住永瑢的手道:“老六,你聽四哥一句勸,不要再喝了。”
永瑢掙開他的手,冷聲道:“彆管我的事!”
永珹望了一眼前麵,道:“你自己瞧瞧,前麵在行酒令了,很快就會行到咱們這裡,你要讓皇阿瑪還有皇額娘都看到你醉醺醺的樣子嗎?”
永瑢比剛才更醉了,隨口道:“瞧見又瞧見,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著,又是一杯喝了下去,看到他這個樣子,永珹不知說什麼好,隻能暗自歎氣。
酒令一個接著一個行下來,很快便到了他們這一桌,鼓聲停止之時,令牌正好到永珹手中,後者還未及說話,喝得半醉的永瑢已經一把奪過象牙令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我來!”
永珹怕他鬨出什麼事來,連忙喝道:“快把令牌還我!”
永瑢醉醺醺地道:“這令牌在我手裡,為何要給你?”
“鼓聲一止,令牌落在誰手裡就是誰,這是規矩,快還來。”不論永珹怎麼說,永瑢就是不肯將令牌還他,淩若看著這一幕,笑道:“彆人都是搶著將令牌傳給彆人,他們倆兄弟倒是好,竟然搶起令牌來,真是稀奇。”
耿氏在下首笑道:“太後,既然六阿哥有心,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淩若點一點頭,揚聲對還在爭搶令牌的永珹二人道:“既然你們兩個都想要令牌,就算你們都拿到了,都要受罰,永珹,你先來!”
永珹不放心地看了永瑢一眼,拱手道:“回皇祖母的話,吟詩作畫,素來不是孫兒所長,倒是前陣子覺著有趣學了一段劍舞,就是還有些生疏,怕是要讓皇祖母見笑了。”
淩若笑道:“無妨,這行酒令本來就是圖個熱鬨,說起來,這劍舞,哀家也有許多年沒見著了,今日正好欣賞一下。”
永珹應了一聲,接過宮人取來的長劍,退開數步,以劍為舞,鼓樂聲中,隻見永珹身周劍光閃閃,如日落大地,又如江海生波,看得人目眩神移,仿佛連天地都在旋轉,直至永珹停下舞劍的動作後,眾人才回過神來,淩若拍手笑道:“好,真是好!可比普通的吟詩作賦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