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緊擰了眉頭道:“不要多問,儘管按著朕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黃英聞言,不敢再多問,低了頭道:“奴才遵旨。”
雖然此時已經深夜時分,但永壽宮動靜鬨得這麼大,再加上弘曆、胡氏、夏晴連夜趕去未至天亮,便已經傳遍了後宮。
景仁宮中,小華子與秀竹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叩響了寢宮的門,待得裡麵傳來忻嬪惺鬆的聲音後,推門走了進來。
忻嬪打著哈欠掀開簾子,望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不悅地道:“為何這麼早喚醒本宮。”
小華子恭聲道:“啟稟主子,永壽宮出事了。”
一聽這話,忻嬪的睡意頓時消失無蹤,緊盯了小華子道:“可是找到魏氏與李季風私通的證據。”
小華子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皇後娘娘在永壽宮中搜出一個刺客。”
“刺客?”忻嬪驚訝地道:“是何人如此大膽,潛入宮中行刺。”
秀竹在一旁道:“回主子的話,奴婢聽說這個刺客就是李季風,他們說皇後當時讓齊寬去搜查,結果在打開一個櫃子的時候,被躲在裡麵的人刺中的胸口,緊接著又去行刺皇後娘娘,所幸當時有侍衛在,娘娘隻是受了些皮肉傷。”
“刺客是李季風?”忻嬪驚訝地問著,任她心思如何巧妙,一時之間也想不出為何這李季風突然之間就變了刺客,又這麼巧被瑕月抓到,思索片刻,她道:“現在是何情況?”
“皇上已經將李季風押去慎刑司嚴刑拷打。”說到此處,小華子微微一笑道:“雖然奴才不知他怎麼就成了刺客,但在嚴刑之下,他一定會供出與令嬪的關係,到時候,主子的目的便可達成。”
忻嬪示意秀竹將她扶起來,道:“皇上可有派人去查李季風的底細?”
小華子想一想,道:“這個奴才沒有聽說,但應該是去查了。”說著,他輕笑道:“咱們能夠查到李季風與魏家往來之事,皇上自然也能查到,再加上人又是從令嬪寢宮中搜出來的,隻怕令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秀竹抿唇笑道:“這話可是錯了,令嬪原本就汙濁不堪,何來洗清二字。”
忻嬪望著銅盆中即將化完的冰,徐徐道:“能夠在永壽宮中抓到李季風,看樣子,皇後她們沒少費功夫;也好,本宮就等著看好戲,可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
翌日,天剛亮起,宮中諸女便紛紛前往坤寧宮,名為請安,實則想看看瑕月是否真有受傷,到了那邊,果見瑕月半躺在床上,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諸女在得知昨夜之事確切為實後,皆是麵露惱意,婉妃陳氏出言斥道:“想不到這個李季風多年來身受皇恩,如今卻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實在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