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後,本是陽光明媚,卻突然烏雲密布,刮起北風,接著就是一場不大的冷雨,卻是寒冷刺骨。還算熱鬨的大街上也是變得格外冷清,偶爾見到幾個人會高抬袖子跑著走。
走出太原府,任長央看到的便是如此的情形。她將毛領提了提,儘量不讓冷風吹進脖子。可她還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將雙手放在嘴邊呼著熱氣。
任長央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很奇怪,明明在東翟的時候,自己並不怕冷。可為何對赤邡的冬日如此害怕。
這時候,澗亦已經將馬車駕到了太原府門口。任長央根本不知赫君還何時站在自己身旁,並且將自己的雙手奪取,還存在著溫度的手套入了她的手。
任長央意外的抬頭,那張俊俏絕倫的臉硬生生跳進她的眼瞳中,她似乎看到他的疼惜。“這是雪山抓的白貂做的,耐寒!戴著!”直到赫君還的開口,她才逐漸的回神。
結果不等任長央開口說話,赫君還又是反手牽住她的手,護她上了馬車。
很快,馬車揚長而去。
打開簾子,任長央看著飛快而過的景象,腦子裡回蕩著那四具屍體。沉思半頃,放下簾子,轉過頭來看著閉目中的赫君還,“不知王爺對這四起凶案有何看法?”
漸漸的,赫君還睜開了眼睛。望著她,“你有哪裡不對勁嗎?”
“我的確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定州雖然是赤邡不可多得的繁盛的城市,可是靠近番禺城,那便是靠近邊境。不管這凶殺案有多複雜,這京兆府是何等地方,怎麼可能連蛛絲馬跡都察覺不到,而最後是驚動了王爺您親自下來。”越說任長央越覺得詭異,她不再說下去,反而是看著赫君還。
此時此刻的他同樣是眉頭緊皺,不言語。
直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怎麼回事?”
“爺!有刺客!”澗亦的語氣中充滿了警惕性,隨著話音剛落,他的劍已經出鞘。
果然,從一開始這便是一個局。
一個引出赫君還的局。
赫君還已經半起身子,低頭對著任長央說道,“在裡麵不要出來!”
須臾間,任長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王爺,這也許是個圈套,不管這些人是誰,但是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你死,你且要多加小心。”
“這世上要殺本王的人數不勝數,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能力與本王匹敵。”赫君還冷笑著,此時的他如同一頭桀驁不馴隨時爆發的獅子,散發著逼人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