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盛漣漪特地換上了華麗的百蝶飛舞留仙長裙,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更是應得麵若芙蓉,豔麗無比。
兩人相比之下,反倒是顯得任長央素雅許多,盛漣漪雍容華貴些。
一進正廳,盛漣漪就不由自主的得意得揚起了嘴角,可就站在任長央麵前抬頭時又是恢複了那張楚楚可憐的嬌容。
下一刻,盛漣漪就咣當一下跪在了地上,那眼角打轉的淚珠幾乎是要呼之欲出,“容月罪該萬死,不知當時是豫王妃,害得豫王妃被人劫走。”
放下書,任長央淡然地看著低頭謝罪的盛漣漪,這才坐了起來。那輕巧的聲音還是惹得盛漣漪不由自主地抬頭,登時她腦子一片空白,咬著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棄了珠花流蘇,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精致的白蘭花簪子綰著,薄施粉黛,嬌媚動人。頓然間就是讓盛漣漪的一身華麗黯然失色,沒有任何的比較。
“容月郡主,你言重了,那日本王妃有意喬裝打扮,也就是為了不讓彆人知道罷了。當時容月郡主危在旦夕,豈能視而不見?況且容月郡主與王爺的關係也匪淺。”任長央的話不輕不重,臉色靜如水,更是看不到一絲波瀾。
可偏偏就是如此,嚇得盛漣漪花容失色。
盛漣漪知道隻要是赫君還認定的事情,誰都是改變不了。包括他的豫王妃!
站在一旁的司徒管家和黛青不由打心底要給他們家王妃豎起大拇指了。
“望王妃莫要誤會,豫王爺身份高貴,高不可攀,豈是容月能觸手可及。隻是容月運氣好,與豫王爺有一些興趣相同便多聊了幾句,之後容月來過幾次府上向豫王爺借幾本絕籍,來來回回豫王爺也才允了容月能出入貴府。容月與豫王爺之間清清白白。”盛漣漪滔滔不絕地解說了一番,那已經落下的淚珠,顯得那張臉楚楚可憐。
“是嗎?本王妃也愛看書,不知容月郡主與王爺喜歡的是什麼書,讓本王妃也瞧瞧這書中的樂趣。”語罷,任長央又是慵懶地躺在了軟塌上,單手撐著。通宵了整夜,就算是小憩小憩片刻,這身體還是有些沉重。
有些著急地暈頭轉向的盛漣漪此時此刻怎麼也想不到任長央將話題直接轉入了她與豫王爺之間,她是有私心想要在她麵前故意刺激,可不想她是個深藏不露的,幾句話就已經讓自己潰不成軍。
不由間,盛漣漪暗自緊握拳頭,不讓自己失了分寸。“王妃恕罪,容月並沒有其他意思。”
這時候,任長央才看向黛青,吩咐道,“本王妃都忘了容月郡主還跪著,黛青你去將容月郡主扶起來吧。”眼看著黛青已經扶起來,任長央又是開口,“容月郡主,那日救你之事,換做是任何人在場都必須做的事情,而本王妃被劫和容月郡主遇刺那也隻是兩件事情恰巧撞上而已,所以你也無需多自責。”
“容月明白了。”盛漣漪不敢多話,她感覺大任長央那身上散發著的無形壓力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聞言,任長央滿意的點頭,“那容月郡主要留下來坐一坐嗎?”
登時,盛漣漪就揮手拒絕,“今日出府太早,母妃也擔心,容月該回去了,容月擇日再來拜訪。”
“既然如此,本王妃也不留人。司徒管家,送容月郡主出府吧。”聽著這逐客令,盛漣漪再厚臉無恥也不敢。
可是她的腳剛一隻跨出去,身後又傳來任長央的聲音,“容月郡主,本王妃洛水苑的書已經看膩了,何時你在王爺這裡借走的絕籍借借本王妃看看吧。”
須臾間,容月郡主僵硬著身體走出了洛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