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盛漣漪,任長央的睡意便上來了,她回了臥房就開始睡下。在她迷糊之中仿佛感覺到赫君還來過,她懶得睜開眼睛,繼續沉睡。
直至翌日晌午時分,任長央才精神抖擻的起來。聽著動靜的黛青推門而至,看到任長央已經下床,她忙是先倒了一杯水遞上去,“王妃,你總算是醒了。”
喝了口水,感覺到嗓子滋潤些,任長央才開口問,“我睡了多久?”
“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要不是爺親自給王妃把脈,說王妃是太過勞累,讓我等不要打攪。王妃,你真能睡。”
這數月來,任長央第一次睡得那麼安心自然。“今日不是要去南平嗎?”
“嗯,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王妃醒了,我們就能隨時出發。”
任長央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看著黛青。隻見黛青轉身拿起一套雲紋錦衣,黛青笑得燦爛,“黛青已經準備好了。”
這身雲紋錦衣的確是出門在外的便服,窄袖束腰,外麵還套著一件淡水藍色無袖外套,乾脆利落,英姿颯爽。
整理好了一切,主仆二人就離開了洛水苑。
然而,黛青並不是領著任長央直接去了豫王府大門,而是拐進了一條幽靜的鵝軟石板小道,綠藤蔓延各處,外麵足足的陽光根本射不進來,從而顯得這裡格外陰冷。
走到儘頭,才發現這裡有一扇極為隱蔽的大門。
大門半掩著,澗亦正站在那裡等候著。
一看到任長央與黛青,立即是躬身抱拳行禮,“王妃。”語罷,又是將半扇門打開,任長央抬頭看過去,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就停在這冷清的巷子裡。“王妃,我們這一次是不能太過招搖出城。”
“嗯,我明白,王爺呢?”
“已經在馬車裡。”
不再說話,任長央提起衣擺在黛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打開小門,任長央躬身進去,就看到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赫君還身上穿的衣服的顏色,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耳根子。
馬車動了,赫君還也睜開眼睛了,看著任長央微妙的變化,他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聽說昨日回府的容月郡主哭了一夜。”
“王爺心疼了?”
“何為心疼?”
任長央自知沒趣,不再說話。
沒過多久,“本王雖然已經幫你掩蓋了原來的身份,但是一些暗中勢力依然還是清楚你的身份。至少如今你是樂恙。”馬車停頓了小會兒,又是繼續前進。赫君還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在青峰山莊的時候,任長央就已經感覺到了,玉傾城至始至終都以為她隻是樂恙,赫君還身邊的謀士,隻是驚訝的是她不僅是謀士還是赫君還的王妃。
而知道她身份的隻有那些追殺過她並看到過她真容的人。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還有一人知道她的身份,“我奇怪一點,墨閆末知道我是任長央,可是我在青峰山莊的時候他從未逼問過我江山闕歌圖的事情。”
聽到任長央的話,赫君還原本鬆懈的表情也是突然間繃住,凝重地看著她。“墨閆末的手段極其殘忍,與他父親比起來是有過之無不及,但是墨閆末的身份不是單單隻是少莊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