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函湘閣,任長央就獨自在房間裡打理著新的茶葉和乾花,為明天的狩獵做準備。
知道了任長央身份的塵雪,站在門口看到任長央不好看的臉色,她也是望而卻步,不敢再像從前那般大膽了。
“我會當你們陛下的女侍,那是我要還的人情,所以在這宮裡我的身份還是樂女侍,不是豫王妃。”任長央看懂了塵雪膽怯的眼神,淡淡地解釋道。
塵雪聞言,心裡的矛盾雖然化解了,可還是心有餘悸。站在門檻內,雙手指了指任長央手中搗鼓的東西,“樂女侍,不如這些奴婢來做吧。”
“不必了,你去太醫院拿些甘草來。”
知道暫時能離開,塵雪也是鬆了口氣,立即是提著裙擺離開了函湘閣。
而不想後腳黛青就進來了,二話不說就跪在了任長央的麵前。“王妃!”
“有什麼事情非得跪著說,快起來吧。”任長央低頭繼續擺弄著手中的乾花。
“王妃,您是不是還在生爺的氣?”黛青緩緩起身,站在任長央的身邊,輕言細語。
“我為何而生氣?”
被如此反問,黛青也是愣了一下,驚訝地問,“王妃您沒有在生爺的氣?”
“好端端的我為什麼生氣?”
“黛青知道這來畢羅借兵是王妃親自前來,王妃定然也是知道這畢羅女皇心儀的對象是爺。否則的話王妃怎麼會答應女皇如此為難的條件,難道不是因為爺跟女皇之間的關係嗎?”
這時候,任長央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淡然地看著黛青,“我會助你家王爺一把,是因為我要還你家王爺人情。而我親自向女皇借兵,欠人情的是我,不是赤邡更不是你家王爺。”
“王妃,您是不是跟爺有什麼誤會?”
眉梢輕微挑起,臉上淡然,“黛青,你來找我就是隻為了問這個嗎?”
聞言,黛青立即搖頭,她隻是關心罷了。“爺讓黛青過來跟王妃說幾件事情。在定州出現的刺客當真是來自縉江皇宮裡,而非是縉江皇家暗士當中。”看著任長央微變的表情,她又繼續說道,“何東言並沒有死。”
“何東言沒有死?他不是在戰場上被你家王爺給殺死的嗎?”這件事情眾所皆知。
黛青搖頭,“當初我們的確是將何東言的軍隊逼到了懸崖上,並且親眼目睹他們墜崖。不過後來阿喬無意間調查中何東言其實並沒有死,他的真實身份也並不是何東言。”
任長央不言語。
“據說也是縉江人,可是阿喬繼續調查,發現有人故意阻斷了她的進行。”
何東言不是東翟人,而是縉江人。聽到這個消息,任長央除了意外沒有其他。
“爺認為放出消息江山闕歌圖在王妃手中的事情是何東言自編自導,現在我們隻要查出何東言到底是誰就好辦了。”
這個猜疑,任長央早就懷疑過。但是一想到赫君還的一貫作風,她後來否定了自己的猜疑,一度以為何東言的確是死在赫君還的手中。
“還有就是這個!”黛青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畫紙,看到上麵的圖案,任長央熟悉的很。
這是當初赫君還要求她畫下來的,就是在九江上那個刺客手臂上來的。“是查到這個圖案了?”
“據調查,這個圖案跟那個幕後之人有著密切關係。”
“這個圖案!”
“並不是六國所有。”